“聾了?新來的就得先跪下學規矩!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趕緊跪下磕頭!”
“吵死了。”我掏掏耳朵,無視她張牙舞爪,徑直挑了個最舒服的躺椅坐下,這鬼地方吵得人太陽穴突突直跳。
“你算個什么東西?!”她聲音陡然拔尖,“顧少的專座也是你這個下賤坯子能沾的?!滾下來!弄臟了你賠得起嗎?!”
我余光瞥了她一眼,嘴都懶得張。
跟她解釋身份?浪費口水。
反正這鬼地方也快沒了。
見我紋絲不動,她怒火攻心,猛地撲上來撕扯:
“拎不清斤兩的賤皮子!不懂規矩老娘就親自教你!”
濃烈香水混汗臭熏得人反胃,我側身避過,她發狠一拽,竟把我放在一旁的深灰色公文包的帶子扯斷。
包落入她手中。
她用兩根手指極其嫌惡地捏著公文包一角,夸張怪叫:
“就這?連個logo都沒有的破垃圾袋也敢拎來顧少的場子?”
話音未落,她倒提起包口往下狠狠一甩。
我的證件夾、文件,連同今早單位剛授予我的特殊燙金勛章盒,全砸在地上。
她視線掃過散落物品,那只踩著香奈兒細高跟的腳,毫不猶豫用力地踩上我的勛章盒,末了還狠狠碾了兩下,挑釁瞪向我:
“喲!連支像樣的口紅都沒有?一個臭窮酸貨還敢擺譜?什么雜牌破盒子?碰了都嫌臟!真是下賤!”
那枚勛章,象征著我五年浴血、無數生死邊緣掙回的至高榮譽,此刻被她踩在腳下肆意羞辱踐踏。
怒火瞬間被點燃,我氣極反笑。
行,顧家,今天真叫我開眼了。
原想糊弄完老媽就走,現在我倒要看看這顧少是個什么垃圾玩意兒!
“笑?!給臉不要臉!”她被我冷笑刺激,面容扭曲猙獰,尖利指甲直直朝著我領口撕來,“賤皮子!今天非扒了你這身皮!看你還怎么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