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松冷哼一聲,“你如今是否后悔在九華時的咄咄bi1人?”
尤離淡淡地垂了手,“我不后悔,但你一定會后悔的?!?/p>
好在杜云松只是小人得志后來找他炫耀一番,不是真的來找麻煩。他如今xuedao被封,自然為人魚肉。若杜云松要動手,他毫無反擊之力。
他睜著雙yan,毫無困意,緊張地等待著黎明。
多年前,也有這樣的夜晚。他殺了人,受了傷,逃不遠,躲在一個柴房給自己包扎,疼得無比清醒。
這種清醒之后就是沉重的疲倦。
但他不敢閉上yan睛。
一旦ru睡,很可能在夢中就被人結果,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他就睜著yan睛忍耐,指尖陷ru傷kou里折磨血肉來讓自己清醒一些。于是一夜里傷kou止了血又淌血,包起來又撕扯開,指尖盡是hua膩的血腥,連□□也不敢。
所幸沒有人追來。
他在黎明時分終于扛不住睡了過去,藥粉撒了一地,指尖暗紅,血ye凝固在指feng里,成了一條銹se的線。
他當然會醒,醒后只gan覺到傷kou發tang,人也在發燒。
和這些往事相比,此刻已經好了太多。
他抱著被zi,緊擁。把它當成某個人,抱得很緊,憶起方才杜云松那些難聽的話,怒得掌心愈加緊握。隨后的第一個反應竟是很想告訴蕭四無。
他用那樣難聽的話說我,你該不該幫我chu一kou氣?
這個想法太懦弱,他本是可以自己chu這kou氣的,然而人一旦有了依靠就會變得ruan弱無能,這絕不是好事qg。
蕭四無若知dao他的想法一定會gao興。
他剛剛看著那孩ziru睡,被折騰得困極了。他方知養個孩zi是這么麻煩的事qg。但那孩zi的pi膚已舒展了許多,膚se也比剛chu生時更耐看,yan睛跟良景虛一樣,渾shenruanruan的,哭起來鬧騰得很。
展夢魂也有幸抱過那孩zi一次,gaogao壯壯的人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