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久的日zi里,他放縱了良景虛幾乎一切,即便后來深居洛陽再不chu世,漫漫余生,也從未跟他說一句重話。
除了他這里,良景虛還能去哪里?
從前那個能容納尤離的江熙來已經沒有了,正是他步步得來的成果,他扼殺一個能擁他的懷抱,必須賠他一個。
絕不讓人跑回葉知秋那里哭喊——
爹,他不要我了。
秦川那夜,良景虛聲抖心顫,迷茫地從江熙來面前離開,風雪滿天,冷到極dian,令他聽得他最絕望的一聲。
“他不要我了。”
蕭四無笑不chu來,
不過那正好,
我要你。
那些壞習慣,一dian一dian地慢慢改。
缺失的東西,也幫你補起來罷。
某夜相擁難眠之時,良景虛忽問,
“你為什么……”
對我這樣好?
他膽怯,覺得得到的一切都很不真實,恐懼著有一天又都沒有了,卻連問一句都不敢。
我撫他發dg,如驕如嘆。
“因為蕭某欠你的。”
了然
擇一人終老,重dian是“擇”,還是“終老”?
良景虛陷在一個溫柔的夢里,夢里沒有潑墨嶺,沒有太白山門,沒有少年月白的領kou。
好夢不止一個。
夢里沒有人欺shen在上去折辱他,沒有人劍鋒相對,豈非就是一個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