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夫還想再問,卻被衙役拉了下去。
“大人,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全都認罪!”朝趙知府稟報完,綠袖轉而朝慕思思不停地磕頭:“二小姐,是綠袖辜負了您的期望和厚待,這一切都是綠袖的錯,是綠袖背叛了二小姐,求二小姐不要遷怒于我的家人,求求二小姐……”
趙知府看準了時機,宣判:“罪犯綠袖,指使陳大夫sharen一案,證據確鑿,判處絞刑,十日后執行。嫌犯陳立雖為從犯,卻知錯能改,及時上報一切,判處脊杖五十!嫌犯慕思思雖不是真兇,但明知罪犯取了水銀卻知情不報,判處脊杖二十!”
慕云歡沒再說話,靜觀著局面。
綠袖咬死一切都是她做的,再加上一心偏袒的趙知府,此事只能暫時擱下,好在還剩下十日。
現在人多嘴雜,太吵太亂,若是當眾催眠綠袖,只是普通百姓也就算了,恐怕會被趙知府或者慕思思看出端倪。
衙役們把綠袖拖下堂去,她淚水流了滿臉,那雙眼睛卻近乎哀求地看向慕思思:“二小姐,求求您!”
趙知府冷臉下堂,慕思思和陳大夫也被帶下去,當眾脊杖。
慕云歡自然是要跟上去看熱鬧的。
一下堂,趙知府就被周晨帶往了偏堂,去審那個打架斗毆的案子。
沈離夜負手站立在堂中,身姿若芝蘭玉樹。
趙知府剛在慕云歡那里得了好大的氣,說話也是暴躁了:“誰,誰敢故意毆打他人?給本大人站出來!”
臨風看著迎面走來的趙知府,冷喝一聲:“大膽!”
聽見這囂張至極的話,趙知府正要發作,就看清了眼前的人,囂張的氣焰瞬間沒了,笑著:“是臨風大人!您請坐!是什么風把您吹到了江州城?可是侯爺有什么吩……”
臨風可是定北侯手下的一員猛將,驍騎營副將!
還沒說完,趙知府就看清了坐在堂中的沈離夜,臉色又是一變,急忙迎了上去:“侯爺,下官見過侯爺!”
趙知府面上笑得諂媚,心虛慌張得緊,這尊大佛怎么就悄無聲息地來了江州?
這定北侯最是冰冷殘忍,手上人命無數,出了名的「活閻王」,是當今皇上見了都是要讓三分的人,萬萬不能得罪了!
他親手給沈離夜遞上了茶水,一張老臉笑得跟朵花一樣:“下官剛得了西北來的大紅袍,還請侯爺不要嫌棄。”
沈離夜指尖摩挲著手腕上的佛珠,對于趙知府的討好視而不見。
臨風板著臉,才回答趙知府的話:“知府大人,侯爺一向身子不好,很多東西不能隨便碰,這大紅袍您自己享用就好。”
“是是是,是下官疏忽了。”趙知府微愣,絲毫不敢有半點不悅,急忙開口問:“侯爺今日前來,可是有什么事吩咐?”
見沈離夜和臨風不說話,趙知府猛地回過神來,不可置信地看向周晨,顫抖著聲音問:“這就是你說的打架斗毆的嫌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