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凍得瑟瑟發(fā)抖,拍打著門,對著外面喊道:“傅廷煦,不是我,快點放我出去!”
外面安靜的可怕,而室內(nèi)的溫度還在往下降。
江眠這才明白傅廷煦口中的教訓(xùn)是指什么,看來他想讓我自己凍死在這里。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江眠的身體開始失溫,意識也漸漸的模糊。
就在她以為要暈倒的時候,房門突然打開。
逆著光線,她看不清來人。
高跟鞋清脆的撞擊聲讓奄奄一息的她,漸漸收回一些意識。
蘇心悅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嘴角滑過一抹輕笑,“江眠,你還真是命大啊!零下二十度都沒把你凍死。”
“猜猜我給你帶來了什么驚喜?”
說話之間蘇心悅緩緩的蹲下來,修長的指甲扼住江眠的下頜,強迫她抬起頭來。
“你看這幅畫是不是很漂亮?”蘇心悅指著走廊里掛著的一副雪山水彩畫,唇角勾起,“都說人骨最純凈,上畫細膩絲滑,果然沒錯。”
“我只是跟煦哥說想要做一副永不褪色的雪山畫,煦哥便把你爸的骨灰拿過來給我當(dāng)顏料,也算是物盡其用吧!”
“你說什么!”江眠艱難的動了動唇瓣。
蘇心悅緩緩的站起身,手里拿著打火機,火苗竄動,“不過我更好奇骨灰燒著會是什么樣?江眠,不如我們一起來欣賞如何?”
江眠艱難的爬了起來,不顧一切的撲了上去。
然而還是晚了一步,蘇心悅已經(jīng)把畫點燃了,火苗迅速蔓延而上。
江眠顧不上火焰灼燒的疼痛,徒手怕打火苗。
“啊,好痛啊,眠眠,我不過是關(guān)心你在冰庫受不了才來看看你,你怎么能放火?”蘇心悅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時候被燙了一塊紅色的印記,她小聲抽泣道。
江眠并沒有在意她在說什么,只是下一秒,身體忽然被一道外力推到。
抬頭之間,她看到傅廷煦毫不猶豫的推開自己,一臉緊張的把蘇心悅摟在懷里,“哪里受傷了?”
“煦哥,我手好疼啊”
“江眠,你怎么敢繼續(xù)傷害心悅?看來冰庫還沒讓你冷靜清楚!”
“傅廷煦,快去拿水來,畫不能燒掉”
江眠的雙手被燒出好幾個水泡,好像感覺不到疼。
她腦海里只有畫,一旦燒掉了,爸爸唯一的念想都沒有了。
“江眠,你真是死不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