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彎傳來一模溫熱,陸青宴的背脊僵住,俊朗的面頰滑過一抹紅暈。
這還是江眠第一次主動挽著他,他完全沒想到。
哪怕只是為了給傅廷煦做戲,他也知足了。
“傅廷煦,那些標本確實不是江眠,但也是江眠的心愿,你知不知道她已經胃癌晚期了?
那些你和你朋友們對她一次次的羞辱和玩笑,都是在要她的命,你現在根本沒有資格再來見她。
我要是你,早就找個青燈古寺日夜誦經祈禱減輕自己的罪孽,而不是自私的在這里索取,奢求她原諒。”
“你說什么!”傅廷煦的臉上閃過震驚,“眠眠胃癌晚期?這怎么可能?”
傅廷煦腦子里面一片空白,他突然想到上次在醫院江眠流了很多血,醫生好像說過她得了胃癌。
當時蘇心悅說她的那些血是買來的,所以他也沒有仔細想太多。
沒想到他在不知情的時候,已經傷了江眠那么多次
“傅廷煦,我所有的痛苦和磨難都是你帶來的,你能不能放過我?”江眠渾身都在顫抖。
她原本以為永遠也不會見到他了,沒想到這么快又遇見。
那些塵封在記憶里的傷害和痛苦,一瞬間全都冒了出來。
她幾乎要崩潰,對著傅廷煦嘶吼道:“我爸爸因為蘇心悅低血糖而耽誤治療,最后死在病床,我連他最后一面都沒有見到。
你還縱容蘇心悅用我父親的骨灰當做涂料作畫,甚至她還把那幅畫燒掉了!
傅廷煦,過去的一切我已經努力在修復自己,你為什么還要來刺激我?”
江眠越說越激動,那些被淡忘的一切,好像又死灰復燃,如同一張張密不透風的網,將她包圍的越來越緊,最后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陸青宴見她痛苦的樣子,連忙把她抱在懷里,低聲安慰道:“過去了,都過去了”
傅廷煦站在原地不動,他完全沒想到江眠經歷的一切遠遠要比他想象的可怕的多。
蘇心悅低血糖那次,他明明還交代過派最好的內科醫生去給江伯父治病,還有骨灰作畫又是怎么回事兒?
他到底錯過了什么?
而這一切的根源,似乎都跟蘇心悅有關系?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