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午進了屋子里,
看到督主無事就放心了,
只是靠在床欄上,
上半身光裸著,
身前的傷口被斜著包紮好了,
看起來傷的不輕,不過督主一向不喜歡別人拿他的軟肋關心他。
“屬下見過督主。”陸午躬身行禮。
衛衣聲音澀澀的道:“無須多禮。”
陸午頓了頓,忍不住問道:“督主,
您的衣裳呢?”
陸午想起方才出去的少女,
臉上有些狐疑,衛衣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不虞道:“被路太醫剪了。”
“啊,原來如此啊。”
陸午語氣帶點可惜的意味,不過他就說那小姑娘看起不像干這事的。
但他不知道,這小姑娘一夜都面對的是,他們沒穿衣裳的督主。
“你在可惜什麼?”
衛衣按了按眉心,一個兩個都不省心。
陸午怕督主誤會,急忙道:“屬下是在可惜那衣服。”衛衣嘴角略抽。
不過,說起來衛督主的衣裳確實挺值錢的。
衛衣冷嘲熱諷道:“看不出你竟然是個節儉的。”
陸午嘿嘿一笑,隨即看見桌上的箭羽,隔著巾帕拈起來看,銳利的箭頭上泛著幽青色,他斂容蹙眉,抬起頭對督主道:
“大人,這箭上有毒。”
衛衣靠在迎枕上砸了砸嘴,卻滿口苦澀的藥味,自嘲道:“老東西老奸巨猾,怕殺不死本座,連死士都出動了,你說,這算不算烈火對真金。”
陸午啞然失笑,督主,您這是在夸自己呢?可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這次竟然連死士都用上了,倒有些不像那個老奸巨猾的盧國公了。”
“畢竟是老啦!”衛衣支臂斜倚著額頭,輕笑道:“盧國公這個老家夥,真是狗急跳墻了,等得知本座沒死,估計是要夜不能寐了。”
衛衣面上微微笑著,黑亮的眸子里陰冷幽暗,只是這面容蒼白的不像樣,傷口被牢牢的包紮起來,隱隱滲出絲絲血來。
督主這副尊容半夜出來晃悠,多半可以嚇死一個兩個了。
宮里的人,誰還沒有一件兩件的虧心事,走出去都不好意思見人了。
“那大人,接下來應該如何行事?”陸午拱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