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衣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道:“繁縷你是見不到的,如果你再敢來打擾她,我倒是不介意讓你們都去見鬼。”
對於如何嚇退這種人,對衛衣來說易如反掌。
“為、為什麼?”蘇承鳴磕磕絆絆道,他想著自己和繁縷也算是一起長大,當初他也是迫於無奈,只要繁縷聽他的解釋,他一定能讓繁縷回心轉意的。
繁縷會不會回心轉意,衛衣不知道,但他知道,但凡這家夥敢在繁縷面前出現,他隨時能讓蘇承鳴人頭落地。
“因為繁縷是我的妻子,很久之前就是了,最重要的,我不想她再因為你們的出現不高興。”說完最後一句,衛衣的手指也隨之握緊,指骨咯吱作響。
“你給我等著。”蘇承鳴哆哆嗦嗦地丟下這句,就落荒而逃。
等著就等著,衛衣知道,他不敢再來了。
這樣膽小如鼠的家夥,也敢肖想他的妻子。
衛衣冷笑一聲,轉過屏風就看見了繁縷。
他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和繁縷去進藥材。
路上繁縷卻一直都不說話,讓衛衣有些心慌,心道她不會是看見方才那一幕了吧。
他最終還是沒沉住氣,問了她:“繁縷,怎麼了?”
繁縷轉過身來,認真地注視著他的眼睛,說:“從來沒人對我這麼好過,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會對我這樣好?”
因為我欠了你,因為你也曾這樣對我好。
“因為你是你,你是繁縷。”衛衣坦然地回望她,微笑著說。
他知道自己在彌補繁縷,也明白自己有多珍惜這來之不易的生活。
某日,繁縷忽然說:“聽說了沒,蘇家突然搬走了,好好地西城宅子不要,去了東城去了。”
“噢,我倒是沒聽說,不過那是好事啊,搬走就不會再擾了咱們的清凈了。”
“你看咱們的窗戶前這片地,栽一棵海棠樹怎麼樣?”
“垂絲海棠,還會西府海棠?”
“我喜歡西府海棠。”
又過了三月,繁縷說自己有喜了。
衛衣總是有些不敢置信的心情,繁縷不曉得他是怎麼了,尋常人吃驚一時也就罷了,衛衣幾天幾夜的沒睡安穩,時不常地問她一遍:“我們真的有孩子了嗎?”
又或者對她說:“我從來沒想過我會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