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不行?!”
商輕離被這眼淚弄得心頭大震,惱羞成怒地脫口而出。他
他拽緊行李箱的手臂肌肉緊繃,下意識急切地厲聲爭辯:
“你他媽不就是為了錢跟我在一起的嗎?!我沒給你錢嗎!我沒有好吃好喝地供著你嗎!梁茶你摸著良心問問!我對你還不夠好嗎?!要不是我你梁茶現在還有今天?!”
“你早他媽就被那群追債的剁了喂狗了!”
梁茶聞言驚愕地怔住,手上一松,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他以為他起碼這點瞞得體面。這一刻,羞辱和傷心一時不知道是誰占了上風,“你早就知道……”
自覺失言的商輕離只覺得心慌,像是有什么很重要的東西即將要消失,下意識恐懼地想阻止它發生一樣,失控地猛地一把拽過那該死的行李箱,擦著梁茶身側往他怎么都不愿意后退一步的客廳狠狠摜了出去!
“嘭——!”地一聲炸裂的巨響在梁茶耳后炸開,他雙眼刺激性地眨了下,嘴唇顫抖著如商輕離所愿地噤音。那剎那,他像是聽到了自己心臟同時被引爆的聲音,眼眶上再次浮出的水霧,洶涌地蔓延出來。
商輕離感覺梁茶的眼淚就像是澆在他心臟裂縫深處滾動熔巖的熱油一樣,瞬間烈火燃天,燒得他理智魂飛魄散。
他陰鷙的目光一步步逼近,像點了炮仗一樣怒道:“是!我早就知道你他媽欠了一屁股債!當初你猜得就沒錯,我就是報復你,挖了坑故意讓你跳!”
“把你老家的債主找來北京纏上你的是我!讓他們步步緊逼催債的是我!下套讓你去人體盛脫光了給人當菜盤子的也是我!把你這個shabi直男在床上玩得死去活來跟條狗似的也是我!”
梁茶聞言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痛苦地被他逼著一步步往后退。
商輕離一句句都像是將他當作魚肉肆意地放在油鍋上煎烤,痛得他鮮血淋漓,面目全非。
梁茶痛苦得張開嘴,生理性地倒吸著氣,過度呼吸到說不出話來。他終于支撐不住狼狽地被行李箱絆倒在地,撐手按地時被裂開的行李箱塑料殼扎破手心。
商輕離目光一抖,終于從憤怒中清醒,著急地連忙蹲身上前想要伸手察看他的傷。
“梁哥……”
梁茶狠狠地甩開他的手,雙目布滿血絲地往后退,極致的痛苦讓他繃緊張開的嘴巴顫抖著失聲,
他感覺心臟就像被狠狠捅進一把冰涼的手術刀,狠狠地將他的心攪碎,痛得他只能死死攥緊拳頭一拳一拳地用力砸在自己地心口上,試圖那那種痛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