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巍果然是有朋友在這邊的,下了高鐵就有人來接他們去了當地還不錯的酒店。梁茶在酒店里睡到下午,終于緩過勁兒來,婁巍和他住標間的另一張床,剛剛出門,回來時,打開門,看到梁茶臉上睡出的紅痕,一愣,笑了:“餓了嗎?出去吃飯?”
梁茶打了個哈欠,忙說:“婁哥,就我們倆還是有你那朋友啊?”
“怎么?”
“就我們倆我隨便穿,還有人我就換一身……婁哥有空你也買套新衣服,我看你你朋友穿的西裝就挺好。”梁茶進了衛生間洗了把臉清醒了些,嘴上還在念叨,“我不想你朋友看不起你。”
婁巍無奈又好笑,他們下車時就換了薄一些的衣服,他當然知道人靠衣裝馬靠鞍,可他什么樣,穿什么衣,不愿意再和他牽扯的人都不會再多跟他說一句話,他不在意。
“沒事,就這樣,走吧。”
梁茶也出來了,只好作罷,跟著他去了。
婁巍以前就是個廣泛交友的性格,寡言不代表不善言,往往氣勢在那兒,就能鎮得住人。
婁巍就是這樣的。
他那些個朋友性格也多熱情豪爽,只是當初婁巍出事,他的公司被手下背刺,這些人鞭長莫及,有心無力,也就只能唏噓兩聲。
現在一別經年,婁巍看得開,幾個朋友也勸他放寬心,不過三十多歲,還有大好年華可以奮斗。
梁茶不太懂做生意這些,就看著他們喝酒拼酒,談著這些年的生意經。
他扶著醉酒的婁巍回來的時候,以為那些人可能只是逢場作戲,說什么幫襯的客套話,可婁巍卻抬頭看他一笑,哪里還有醉意,低聲笑著說了兩個字:“妥了。”
“婁哥!你沒醉啊!”他驚奇道。
“不對,什么妥了?”
婁巍伸出大手在他這個弟弟肩膀上拍了拍,說:“我知道接下來怎么做了。”
“真的?!”梁茶有點兒半信半疑,眼睛里還是露出驚喜的笑意,“婁哥,你真厲害!”
婁巍低頭看著這樣用崇拜的,亮晶晶的眼神看著他的梁茶,掩藏在心底的情意再次翻涌上來,他垂眸,別過頭去,伸手按在他腦袋上大力胡亂揉了揉,“行了,就洗洗睡吧。第一次來吧,明天帶你出去逛逛。”
梁茶一怔,由衷地開心:“切,你還不是很久沒來了,指不定找不找得著北呢!”
幾天后,他們總算是找到了一處地方租了房子,算是安定了下來。
商輕離過年時沒有在北京,缺席了各種重要場合,已經引起商如山的不滿。那天和梁茶見面之后,是助理在雪地里找到他,緊急把人帶回了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