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會是什么呢?
去見他。
“時間還早,你吃了早飯再去吧。”
周遇說著,將飯盒從手提袋里拿出來,擱在桌上。
蓋子掀開,入目便是六個圓頭圓腦的“兔子”和“豬”蹲坐在飯盒里,余留的熱氣自頭頂飄起,給冷清的屋里添了一絲煙火氣。
“早上蒸得太多了,幫忙分擔一點?”
周遇把飯盒推到謝臻面前,解釋道,“豬”是奶黃包,“兔子”是豆沙包。
被眼前的六只“兔子”和“豬”直愣愣盯著,謝臻一時間怔住。
從昨晚開始就空蕩蕩的胃告訴他,該吃點東西了。
只是眼前這個畫面,又有種說不出的微妙?
“你不吃甜的?”周遇看著他,嘴角下意識揚了揚,揶揄道,“可是我記得你說過,甜食對小孩子太幼稚,對成年人剛剛好?”
那是在第三次循環里,認出彼此之后。
周遇當時情緒一直緊繃著,謝臻卻仿佛過年時的長輩一般,將一個五顏六色的糖果拼盤推向她,調侃了這么一句。
沒想到那一幕,如今被周遇還了回來。
謝臻到底還是坐下了,開始為周遇“分擔”她吃不完的早飯。
二十八歲的靈魂,在十八歲的皮囊里,吃著他七八歲之后就沒吃過的,那些甜膩的東西。
一口咬下去,“兔子”掉了腦袋,柔軟的外皮包裹著甜絲絲的餡兒,味道有些陌生,卻比想象中要好得多。
謝臻吃早飯的間隙,周遇默默打量著謝家四周,最終腳下一轉,走向謝云房間。
推開門,一眼便瞧見天藍色窗簾隨風飄動,明晃晃的光探進來,落在書架上,不時又在那些書脊、畫本上跳動。
周遇徑直走過去。
連體式書桌挨著墻佇立著,一層是書桌,二層是書架,一塊木板將書架均等劃分為兩塊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