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雙方誰也沒說話,似乎在思量著各自的籌碼。
就在‘凌上峰’有了大致計劃,打算再度協商時,趙如眉比他更快開口,語帶詫異:“你為什么還不殺死他?是因為仁慈心發作嗎,還是說根本就辦不到?”
‘凌上峰’:???
[我愿稱之為最強補刀!]
[從之前那兩個家丁的表現就感覺很怪了,果然……]
[這么快就攤牌,會不會造成損失?]
[損失?戰術后仰jpg。相信我,你還在第一層的時候,大佬已經在大氣層了,不要挑戰大佬的布局跟計劃啊!]
[場面一度非常尷尬。]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就喜歡助力這種讓人尷尬的場面!]
“嘻嘻……”
‘凌上峰’忽然扭頭看向趙如眉,嘴里發出詭譎悚然的笑,“沒關系,沒關系。我先留凌上峰一條狗命,就看是你護得快,還我殺得快,邪惡永遠戰勝不了正義!”
“墮落的正義,可不是正義。”
趙如眉話音一落,站在水池邊的凌上峰身體忽然往后仰倒,直挺挺摔在了鵝卵石地面,腦袋落在草地里。
趙如眉在原地站了將近兩分鐘才邁步走近,期間看了眼主線任務,仍舊是變更后的內容:協助殺死凌上峰(01),她不信這個主線,對于完不完成也就不在乎。
花費近三十秒來到不省人事的凌上峰身邊,趙如眉蹲下身碰了下他脖頸。
動脈還在跳動。
活的。
趙如眉沒有急著弄醒他,而是用小塊a4紙捏碎變成星星點點光芒,照亮了凌上峰的臉。他唇無血色,但好歹沒有再像之前那樣呈現夸張的青灰色。
想到凌家老小之前落在他身上的眼神,沒有絲毫意外,仿佛她們眼中的凌上峰就是一個血色皆有的正常人。這個臉色普通人或許看不見,但還需進一步實驗。
當下的重點是弄醒凌上峰。
他沒死,那對于附身在它身上的邪怪,興許能提供有用的情報。
邪怪給出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多了,眼下趙如眉急需印證一部分充當基石,再去推敲。
趙如眉抬手掐了掐凌上峰的人中,從力道輕度、中度、中重度、重度,他雙眸緊閉,連人中都掐紅了,一點反應都沒有。這已經超出了暈眩范圍,屬于昏死。
理論上這種狀態下的凌上峰如果不能自己清醒,那就算被利器捅穿身軀也不會醒來。毫無疑問附在他身上的邪怪是真的想要殺了他,若這種狀態這的不會自行蘇醒,那邪怪大可以跳井或是放火自燃有的是法子……
它為何不這么做?是有什么限制?
這個問題思考起來可能性太多,趙如眉暫時壓了下來,拿出空白a4紙集撕了一張,集中小塊紙的能量充當裁紙刀,切割出一條頭部較為鋒利的細紙,其寬度可能不超過1毫米。
這點細紙所負荷的能量微乎其微,少到根本調動不起來,趙如眉抽取近一成靈能包裹這根細紙,對準凌上峰額頭的一個穴位,在觀眾以為她要慢慢試探的時候,眨眼就沒入了近半。
昏死的凌上峰倏然彈坐起身體。
趙如眉抽出鮮紅細紙丟至一旁,凌上峰嘴里‘啊’了聲,眉頭緊皺抬手捂住了腦袋,哀嚎道:“我頭好痛,好痛啊!發生了什么我怎么,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