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想跟我合作,阻撓你奪取怨牌。”少年清雋眉眼浮現(xiàn)些許笑意說。
怨牌已經(jīng)被毀,以邪怨反應(yīng)跟小縣令的身手,如果他真決定跟邪怨合作前來阻止,人早就來了,不至于等到現(xiàn)在恰好卡著她摧毀怨牌才出現(xiàn)。
可見他選擇了一條截然相反的路。
“這東西被毀對你有影響?”趙如眉稍一思索就推測出小縣令過來的目的,不管是邪怨提出合作奪取怨牌,還是等怨牌被毀再出現(xiàn),都代表怨牌影響到了他。
“嗯。”
跟聰明人談話就是省心,季淮安頷首說:“毀掉一個掉30的秩序穩(wěn)定度,如今我的秩序穩(wěn)定度只剩37,一旦掉至30以下,我就得強退副本了。”
“可以再漲吧。”趙如眉溫聲問。
“可以,給我兩天時間。”季淮安點頭說:“縣衙的怨牌如今在我手里,等穩(wěn)定度漲上去,我會給你。這兩天你就暫時在沙壘道休息休息,糧食布匹藥草之類的我會差人送過去。”
“行。”
趙如眉一口答應(yīng),小縣令這番話算是解釋了之前為何絕口不提祭壇線索。換作任何一個正常人,在不確定另一個玩家是否可信的情況下,都不會輕易暴露自己的主線。
而邪怨主動找上他合作這點,短期來看事關(guān)主線,確實是有利可圖。但與邪怨合作就代表著雙方徹底撕破臉皮,如果實力懸差巨大也就算了,在雙方旗鼓相當情況下,只要腦子稍微想得長遠些,就能明白弊大于利。
不過即便腦子清醒的人能想到這點,大多數(shù)都做不到像小縣令這么坦然豁達,開誠布公。
不論是等怨牌被毀再出現(xiàn),還是干脆告知主線與給出下一個怨牌線索,他已經(jīng)做得很有誠意。趙如眉有一個習(xí)慣就是從不踐踏他人心意,哪怕心意很小。
怨牌被毀,風沙縣城秩序下降,這表示必有一番混亂。她在這時候回沙壘道兩天,倒像是去躲清閑。
“六個怨牌里被鎮(zhèn)壓的都是五惡怨靈,五惡指的是大怨、大恨、大怒、大殤、大智,每一個怨靈都是集五惡于一身,經(jīng)歷苦大仇恨。它們能在白日行走,橫跨千里復(fù)仇。”
季淮安把從邪怨口里套出來的情報分享說:“我來的時候三個怨靈已經(jīng)離開,風沙縣城里還剩兩個。怨靈對這些邪怨應(yīng)該有壓制作用,不然它們不必這么急躁。”
“怨靈可以汲取它們能量。”趙如眉想到自己目睹的那一幕,點頭說。
“那看來只要收尸就行了。”季淮安神色輕松。
趙如眉看了眼天色,踏出門檻跟小縣令一前一后走出了這棟別院。
凌家的怨牌已被處理,縣衙的怨牌在小縣令手里,那就只剩下另外四家。趙如眉思考著這回收獲,兩人在鵝卵石岔路口時,季淮安提醒道:“從側(cè)門走。”
趙如眉看了眼兩條路,點頭跟上。
路過一個院內(nèi)栽著大樹的庭院時,趙如眉手心里的白色殘缺意識團忽然跳了下。她停下步伐望向院內(nèi),原本支著窗的房間忽然伸出一只纖細手臂,啪的一聲把窗關(guān)上了。
手心里的白色殘缺意識團還在蠕動,似乎格外激動。
“我有點事,你可以先走,我會直接回沙壘道。”趙如眉停下步伐對小縣令說罷,再度靠近庭院。
季淮安想到袖子里的宣紙,視線落在女子臨時起意的背影上,索性站在原地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