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發白,主要是被凌家人的心狠手辣給嚇到了。
“那就沒問題了。”趙如眉輕松說。
“大當家你打算做什么?”春喜好奇問,雖然才接觸沒多久,但他直覺大當家不會說廢話,她肯定是有了好主意。
“把死去的受害者帶到縣衙,讓他們開口說話,指認誰是兇手。”趙如眉偏頭看向春喜,輕笑道:“以你能看透一個人真實狀態的天賦,應該可以輔助辨認這被指認的兇手究竟是真是假。”
春喜眸子一亮。
這個活計,簡直,太棒了!
山匪(二十)
冤鼓擊響,
縣衙公堂里的捕快還沒忘記該有的流程,隨著并列兩側的捕快將手中棍丈底端一下又一下快速砸擊地面發出篤篤聲,站在公堂外圍觀的百姓安靜了下來。
此次受審的乃凌家人,算上凌老太,
共有七人,
不是兒子就是侄子。
面對頗具壓迫感的公堂與上方眉眼清雋神色冷淡的少年縣令,
凌老太坐在唯一的一張木椅上,臉色微沉著說:“我凌家世代理田開鋪安分守己,既不沾賭場,也沒開過勾欄,就連農田外租,
也是當時之大風向。”
“前幾任縣令對此頗為滿意,常常勸我們多租些農田出去用以救濟無地可用的百姓。平日每逢五、十施粥,
寒冬里逢一四七號,
凡凌家鋪子附近擺攤,
不收攤費,凌家自認未曾愧對這些百姓。”
“新縣令上任,
大肆修改律令,
欲放田歸農,總歸這田不是荒著,
縣令要拿我們這些拔尖兒的當個帶頭,
我凌家有何不可?只是俗話說前朝的劍不斬今朝的官,
且不說我凌家已經答應放田,
縣令無權封鎖我凌家宅邸商鋪。”
“今日因這等小事將我等押于公堂,
未免太過小題大做,
一手遮天。便是要放田,
也需由我凌家人回去清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