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還呆在原來那個位置,她找到的概率應該不小,不過現在這里嘛,嘿。”梵恩特笑了下,“也許她找到天亮,能看見空了的山洞?”
“她既然離開了,我們要不要再去一趟?或者用你的小飛蟲在附近找找看,說不定能鎖定她的位置。如果能解決她順便奪回你的暗器,剩下那些東夏國玩家成不了氣候的。”梵恩特心思活絡起來說。
帝企鵝也有些心動,‘尖蛇’被奪無疑是踩在他臉上炫耀,他每次想起就克制不住心中殺意。眼下女生獨行,只要操作得好,說不準真是個翻盤的好機會!
帝企鵝當即清點自己的道具跟技能以及底牌,他把剩余大半的活性集中賦予了一部分給20只小飛蟲,準備放飛時,他出于謹慎起身,“我去附近釋放。”
活性較強的小飛蟲在死亡時,會直接把臨死前的1分鐘畫面傳給他。這樣他就能知道小飛蟲是被毒蟲吃掉,還是死于女生之手。
不過這個傳遞有距離限制,隔得太遠基本只能等小飛蟲自己飛回來匯報。除了這20只活性強的,帝企鵝設置完詳細參數,還釋放了100只活性一般的,讓它們充當偵察飛蟲,在周圍10k范圍內巡邏。
這附近沒有濃香,飛蟲折損率不高。如果死得太多,那就得警惕了。
“她要是能自己找過來,反倒省事了。”雖然知道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提著一個生物燈的帝企鵝還是忍不住自語感嘆。他忽然察覺上空有什么東西飛過去,下意識抬頭瞥了眼,發現是一只小昆蟲。
帝企鵝沒把這小昆蟲放在心上,而山洞里,梵恩特終于等到占卜冷卻結束。
一個副本只能用一次的占卜他向來很慎重,眼下副本才剛開始,按理說沒必要用得這么早。但他是靈感型玩家,雖然帝企鵝經常轉移地點放飛蟲子,但這一次出去了4分鐘還沒回來。
梵恩特心底忽然生出一股不妙感。
“這小子不會要死吧……”梵恩特輕嘶了口冷氣,換作平時帝企鵝死活跟他無關,但他如果死了,那兇手最大可能就是東夏國的人。帝企鵝一死,下一個就要輪到他了。
這由不得梵恩特不慎重。
省一次占卜直接去找他,還是先占卜再去?梵恩特糾結了幾秒,最終選擇后者,他占卜的內容是‘帝企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占卜技能的星光閃爍了大約十秒,很快,一個畫面呈現在他腦海。
明明是黑暗,他卻能看見東西。
帝企鵝站在植被里,女生手里握著一把艷麗蛇鱗的武器靠近,忽然朝著毫無防備的帝企鵝一甩,帝企鵝的防御被打碎。他愕然一瞬想反擊,但這蛇鱗仿佛是一條真蛇,連續擊破帝企鵝數個道具,忽然圈住了帝企鵝——
‘要遭’!
梵恩特意識回籠,猛然起身往外跑。
上次這么詳細的占卜回應,他沒攔下開頭,最后也是堪堪趕到。
作為第九層的樓主,雨林當中的毒蟲不會主動靠近他,帝企鵝本打算等小飛蟲有反應,卻不料他先等到的不是小飛蟲的反饋,而是從植被里甩出來的‘尖蛇’!
被動防御技能驟然被破,帝企鵝懵了一瞬聽到武器揮動的‘呼呼’聲,他連忙拿出剛冷卻好的防御盾牌擋在身前,這一擊沒有擊破盾牌,但其力道大得他身體倒退了好幾步。
一擊不中,帝企鵝忽然感到腿側腰側一疼,緊接著是腿側,像是有什么東西將他環繞了,該武器割擊盾牌迸發出火花,他終于看清對方使用的是什么武器。
這赫然是他的‘尖蛇’!
他的武器!
新仇舊恨涌上心頭,帝企鵝心態當場炸裂,他手里盾牌在他操控下瞬間炸開,這baozha力道正常玩家基本扛不住。收起縮小化的盾牌,帝企鵝拿出攻擊武器,同時丟了幾只飛蟲去找梵恩特。
他心態炸歸炸,但還算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