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說給你聽的,我都會做到。”季淮安心臟被刺了下,壓下心中難受,神色無比認真說:“我是說真的,我統統都會做出來,你相信我。”
“我覺得這些難度都不低,每一個聽起來都像有生之年。我跟你說,我一旦當真了就會一直督促你,你到時候想后悔也來不及了。”趙如眉唇角揚起計謀得逞的笑。
還沒平復好內心的難受,驟然被這個大驚喜砸中的季淮安腦子嗡了下,唇瓣微動似乎說了什么。
“你剛說什么?”
沒聽到聲音口型又不夠完整,趙如眉好奇問。
季淮安反應過來,教室已經只剩三分之一,兩人的位置作為中心,彼此都只剩一句話的時間。
四目相對下,青梅那狡黠痕跡還未褪去,他心底跟貓抓似的,‘我不告訴你’‘你猜猜’等想法在心頭打了個轉,最后統統被他打消換成了這句話:“我剛才想說傻子才會后悔——”
“而我是聰明的科技技術研究方向資深從業人員。”很少自夸,尤其是在喜歡的人面前自夸的季淮安繃著臉一本正經說。
“噗——”
記憶碎片徹底潰散,趙如眉還沒來得及說點什么意識與神識就已經回歸身體,她眨了眨眼看著臥室的暖色燈,想到小安最后那句自我夸贊。她當時都想好怎么說了,結果記憶碎片潰散的真不是時候!
憋得有點難受的趙如眉一個翻身從床上起來,走到整理好的行李箱前,把它打倒拉開拉鏈將夾著書信的書籍翻出來,看著這封信,鄭重說:“自信點,你是整個海藍星最聰明、最能打、最敬業最忠誠的頂級研究員!”
雖然書信不會回答,但把這句話說出來的趙如眉心底好受多了。
即便不是竹馬,她也覺得為了東夏國嘔心瀝血二十年,如今還孤身深入險境的季淮安值得。雖然他說起計劃時游刃有余,可海底研究所要真那么好闖入,西國為什么還要建在那種地方?
甚至還把生命工程這種涉及全人類利益的課題,也放在那底下研究。
“系統,我雖然說了要找你主體。但那只是開個玩笑,你不會真的在副本里私調難度為難我吧?”把書信放回原位,順便將行李箱扶正的趙如眉自語說。
系統沒有吭聲。
對這個反應預料之中的趙如眉也不意外,她重新躺回床上,放松精神有一搭沒一搭地回想教室里的短暫相處。她失蹤的二十年究竟去了哪,總要有個理由。
如果是不熟的人,糊弄糊弄也就過去了。但小安和院長媽媽是她不愿隱瞞,也不想隱瞞的對象。只要他們抱著想知道的念頭問起,她一定會如實告知。
但院長媽媽這邊她沒想到小安會用長達十八年未曾間斷的書信幫她編造了一個研究員身份,而小安則是不曾問起過。可是啊,他能侃侃而談稍有失誤就葬送性命的潛入計劃,她為何說不得?
她的回歸固然讓親近的人無比欣喜,但那是于普通人而言。就小安如今的能力與實力來看,東夏國有多寵他,境外就有多恨不得他死。
國家之間的競爭從來沒有什么道理與臉面可講,你弱我就打你,你管我是正面打還是專攻下三路,只要能打死你,那都是好本領。并且就算打不死你,只要你有掛念的人,且我能打得過,那我就迂回一下用她對付你。
東夏國作為海藍星最穩定的社會之一,類似這種我既然搞不死你,那我就搞你家人親戚朋友的情況極少發生。但放在國外尤其西國,那可真是層出不窮。
小安如今在境外,危險遍地。為了不讓他牽掛擔憂,趙如眉必須展示自己實力。只有這樣他才能將擔憂轉化為動力,更加專注、謹慎且效率地處理自己的事務。
就像他把自己的潛入計劃講得無比清晰,他也是抱著類似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