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口帶有清甜葡萄味和奶味混合,相比純凈水稍顯黏稠的果乳飲料。
每個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放松,
隨著分針恰好跳到40分,靠著沙發而坐的賀博聞坐直了身體。
“進去了。”
孫鉆興拿著喝了一半的礦泉水瓶,目光注視時鐘說。
“也該出來了。”僅隔了短短幾秒,當秒針來到9點40分10秒,
指揮部副組長冷靜道。
趙如眉目光落在全副武裝的醫務小隊上,
正常流程下,
檢查玩家是否存活的工作是由休息室大樓的工作人員負責,但這一次同時進入副本的集訓玩家不同于特訓區每個時段二三十人。
這可是348人,國際玩家論壇統計過一階玩家的死亡率,高達43,而二階玩家死亡率也有17。雖然這個死亡率只是個參考,像特訓區的數據就遠低與此。
但這也足以表明成為玩家或許是瀕死之人最后的救命稻草,可真正想要上岸,還是有一段艱險河域需要游過。
“特管局統計的一階會員玩家死亡率是7,二階潛力會員3,三階2-3左右。”行政部副組長看著秒針一點一點轉動,自言自語說。
此刻40分的秒針已經過半,但不論是工作人員還是醫務小隊都沒有動作。
直到時間來到9點42分,醫務小隊的人員才動了起來。他們踏入陽光明媚的長廊,開始一間一間休息室地觀察。
“參與集訓的玩家綜合實力屬于潛力玩家里的精銳,就算是污染副本,他們的死亡率不可能有3。”賀博聞沉聲說,“這個死亡率對基地來說,還是太高了,需要調整后續進副本的方案。”
行政部跟指揮部的副組長雙雙沉默,這個指標需要兩個小組協力,通過利用各種現實因素降低死亡率。
趙如眉是第一次看這些工作人員處理玩家出副本后的事宜,即便她醒來得很快,但往往也需要10-30分鐘消化與平復直播間的壓縮經歷。
從椅子上起身的趙如眉走近筆直的走廊,這一層的玩家全部是二階,樓上是三階與管理人員。醫務小隊的工作人員效率極快,他們在短短一分多鐘里跑完整條走廊。
想知道人死沒死,在走廊上就能看出,此刻二階玩家里,有兩個緊閉休息室的門口被擺上了黃色塑料障礙物。
“幾個?”孫鉆興目光落在身著訓練服的女生身上問。
“2個障礙物。”
趙如眉說話時,又有兩隊待在走廊另一側的醫務人員出來干活,他們先是在門口噴一些氣體,跟隊友溝通完畢后才用一次性磁卡打開門,五個人迅速擠進去并把門關上。
在這兩個醫務小隊清理尸體時,還有在走廊上巡視的醫務人員,他們目光集中在休息室里的玩家身上。有些難以負荷壓縮經歷的玩家,往往會在昏睡中反應在身體上,碰上肢體或者五官抽搐明顯的玩家,需要及時加以干涉。
“還剩三階玩家跟管理人員。”指揮部副組長神色沉重,相比一百五十來位二階玩家,2位潛力玩家的折損雖然沒有讓死亡率連突破2,但這也是損失啊。
別說2個,就是死1個都能讓人心情沉重,尤其是三階的數據還沒統計好傳過來。
走廊里,左右兩側與前后兩端各有一位醫務人員正在觀察,凡是發現需要人為干涉的玩家,他們便會在玻璃窗上粘一個非常明顯的掛牌,這些掛牌用黃色與紅色來區分嚴重程度。
四人兩分鐘走下來,就趙如眉目測至少粘了超過20個掛牌,她偏頭看向沙發上的幾位同僚問:“掛牌的死亡率有統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