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門教皇他……在修道院正門,被入侵者擊殺了。”
佩莉快步跑過來,神色沉重道:“動手的人絕對就是之前擊殺亞伯拉教皇的入侵者,教皇讓我通知你,與嵐賽神父一塊前往正門支援。但嵐賽神父等不了那么久,我們就在岔路口分開了。”
“死亡的,可能不止伊門教皇。”
弗萊斯并不意外心源地的教皇得到消息,他語氣凝重說:“神主像整個上半身都倒塌了,這不像是只死了一位教皇的架勢,我擔心入侵者已經闖了進來。”
“我們還是盡快過去吧。”佩莉已經來到他身邊,語氣里滿是焦急說。
“嗯。”
弗萊斯也知道眼下不是閑聊的時候,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把地下中樞所有教徒都招呼出來。但如果入侵者真的已經闖入修道院且分兵行動,那么地下中樞必然要留守一批教徒才行。
且由于事發突然,當時能調遣的教徒有限,弗萊斯匆忙出門,只帶了將近五十位左右的教徒。
奔跑期間,弗萊斯想到心源地只剩一位教皇說不準也會遇到危險,進而聯想到協助修道院正門的嵐賽與佩莉兩人,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
就在他思考這不對勁到底出在哪時,身后風聲襲來,他還沒來得及閃躲,一柄鋒利武器已經從他后背刺穿淺金色衣袍,狠狠貫入了他的身體。
佩——莉——
萬萬沒想到危險竟已經潛伏在自己身邊,弗萊斯睚眥欲裂。他第一反應就是從教徒人群里脫離,避免被他們干擾到自己的戰斗,同時通過鉗制這刺穿自己后背的武器,爭取時間。
然而趙如眉在召喚雪靈女并朝弗萊斯動手時,壓根就沒有想要把刺穿他身軀的赤扁蛇奪回來的打算,弗萊斯鉗制了個空,反而給了她拿出激光長劍的機會。
在教徒們因為這突然變故,奔跑節奏紊亂還沒反應過來時,趙如眉手持激長劍追上弗萊斯,利用脖頸要害騙他防守,卻在下一刻用這2650c的極高溫毀了他的眼睛。
雙目失明劇痛的那一刻,弗萊斯忽然知道昂林神父是如何死的了。
在雙方本就有著極大的戰斗技巧懸差下,優勢一方還是采取快狠準的偷襲手段,弗萊斯哪怕全盛時期的戰力能與其糾纏一段時間。面對這種毫無防備的偷襲,也被打沒了。
他想到昂林神父的死,想到出問題不是修道院正門而是心源地,想到從未懷疑過的佩莉,想到一次次的提拔,想到曾期待她將來會成為教皇甚至偽神,想到視之為心腹的一切過往——
弗萊斯放棄了防御與攻擊,他伸出右手緊緊握住她的武器,感知著這無比灼熱要將他手掌燙熟的鉆心疼痛,另一只手咬牙摸索著終于抓住了她的手臂。
他雙手力道不斷加重,仿佛要將這些東西從她身上扯下來,聲音顫抖地喊出她的名字:“佩莉……為什么。”
即使到了這種時候,他還是喊她‘佩莉’,而非入侵者。
或許是寧可相信這是一場因為人心變質的背叛,也不愿意讓自己乃至所有人的真心付出都成為一場愚蠢笑話,弗萊斯的質問里帶著連他自己都未意識到的脆弱與逃避。
“我知道一個更快解決疫病的辦法。”
趙如眉還真的認真回答了弗萊斯的質問,同時伴隨著激光長劍的熄滅,將武器從他手掌掙脫。在了斷他之前,她語氣平靜道:“在這之前,我會給修道院一個體面死法。”
弗萊斯沒有說‘不’的權利,因為她話音落下的1s后,腦海里就響起了擊殺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