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特別驚奇自己居然不是一開始就生活在河湖村的嗎?!
他們真是這么認為的。
河湖村似乎具備遺忘記憶的效果,生活越久,
這種情況越明顯。這些少年甚至追問調查員,
他們如果不是河湖村的孩子,
那為什么會在這里呢?
“我也很好奇,如果我找到了答案,我一定告訴你們。”調查員說。
七人一聽,點點頭乖巧地沒有再問。
當竹筏靠近比成年人一米七七身高還要高的蘆葦,在少年們等待與配合下,調查員指了個方向示意:“從這里割進去看看。”
“好嘞!”
這蘆葦長得密集且整齊,想要割個能讓竹筏通行的路,需要先弄個缺口出來。
水面上不比陸地,這些少年還需調整竹筏位置,橫著放,緊接著附近跳兩個孩子上去,給他們平衡重量。留兩個少年手持鐮刀從沒入水里約3-5的位置割斷蘆葦主莖,這么割,到時竹筏從這進去,不用擔心被剮蹭到。
在熟手開路下,短短分鐘,這蘆葦蕩便已經被割出一個寬約12,足以容納一條竹筏進入的蘆葦通道口。
但這通道口目前深度不夠,還得繼續割。被割下來的蘆葦全都搬運到了另一條竹筏上,因經常在水面上生活,竹筏之間哪怕相隔一米,這些少年們也敢抱著蘆葦跳躍。
割蘆葦也是個力氣活,六位少年輪流割與抱,花了大約15分鐘,才開出一條足以容納整條竹筏的蘆葦蕩通道。
趙如眉沒有把自己竹筏開進去,而是跳在了他們現成的這條竹筏上。她拿出一顆治療藥珠與燈盞,點燃藥珠給他們緩解疲倦的同時,觀察左右兩側的蘆葦。
從上到下,從窄長細葉到手指粗主莖,再到它剛冒頭的穗。
它除了長得好,還是長得好。
水蜘蛛從昨傍晚冒出來,但天亮才鳴金收兵,期間不知有多少水蜘蛛從這蘆葦蕩擠出來。依照蘆葦蕩的密度與水蜘蛛的體積,它怎么也該留下些痕跡才對。
可這些蘆葦硬是連傾斜或是葉片彎曲都沒有,至于劃破水蜘蛛的身軀留下些痕跡什么的,更別說了。
接下來的1個小時,少年們深入蘆葦蕩將近三四十米,回頭一望,這條通道都能當作秘密入口了,然沿途的蘆葦依舊長勢良好,連蟲蛀的小缺口都沒。
“不必再深入了,你們從側面割些蘆葦帶回去吧,我進去看看?!壁w如眉沒有再讓這些孩子徒費力氣,她說罷沿著停放在這條通道里的竹筏,一路來到最深處。
經過方才治療藥珠的增幅,這六位少年狀態頗好。一聽不需再往里割,他們拿著鐮刀背對背站于兩側,撈著面前的蘆葦開始了極有效率的收割。
就這蘆葦的粗細與高度,跟玉米主莖有得一拼,要說唯一讓人遺憾的,大抵就是蘆葦沒有玉米棒,不然河湖村的漁民們也不至于為食物發愁了。
在少年們忙碌時,來到蘆葦跟前的趙如眉忽然拿出赤扁蛇,豎著用它的劍身充當短竹竿把這蘆葦撥開,緊接著她給自己貼了個輕體符與防御符跡,踩在蘆葦主莖上。
第一視角觀眾一低頭便看見下面還算清澈且不淺的水面,心里掐了把汗,生怕身體重量忽然恢復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