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季淮安應了聲,示意服務員再去搬個椅子來,而原來的位置換上了他。
對于女生那找不出破綻的逆天手氣,五人都有些浮躁。眼下換了人,本以為是青年已經到了強弩之末,誰料他一上場,贏勢比他女朋友還要兇猛。
籌碼嘩嘩流向了他身邊。
依偎在他身旁的女生悄悄地打了個哈欠,但還是被他聽到了。
“困了?”季淮安停下翻牌動作,偏頭看著她,唇角帶著淡淡笑意伸手攬著她腰,好讓她靠在自己肩膀,清冽聲線輕輕哄道,“你先睡會,我估計他們還要再加碼搏一搏。”
“你小子,有女朋友了不起啊?”
感覺被虐到的一位牌友滿臉不爽,搶過旁邊人的口香糖,自己嚼了一顆。
“是有點。”青年笑著回答。
五人:“……”
聊歸聊,對于這對情侶親昵之舉五人到底還是沒說什么。他們視線偶爾掃過對方的牌,接下來籌碼壓得不多,更多時候都選擇棄牌,似乎是想看青年與莊家之間的斗毆。
結果這斗著斗著,哪怕有四人從旁協助,莊家的籌碼還是跟流水似的流了出去。
這可把幾人給憋得夠嗆。
眼看青年身邊的籌碼都快堆成小山了,他丟籌碼出去甚至都不想算了。加注有上限,他開口就是多的算附贈,壓根懶得拿回去,一舉一動囂張得要命。
晚上11點45分。
莊家身邊的籌碼還剩200w,再輸一把就要見底了。
整個賭桌氣氛格外的消沉,他們這回是碰上硬釘子了啊。
又一次翻牌,隨著青年最后一張牌翻開,不出預料地又湊出了21點,就在莊家愿賭服輸賠付籌碼時,圍觀的一個年輕人忍不住撓了撓臉,面色奇怪地看向五人:“他這不是超過點數爆掉了嗎?怎么他贏了啊?”
年輕人此話一出,瞬間點爆了賭桌上本就壓抑的氣氛。
黃毛把牌一丟,抬腳狠踹桌子,死死瞪著青年那兇戾氣場撲面而來:“你特么的跟我們耍老千是吧?!”
“你這么急做什么。”青年不急不躁,“說話要講證據。”
“當面耍老千還不是證據?我看你是活膩了。”莊家不由分說地用紙牌當作武器,甩向青年。
場中氣氛瞬間白熱化。
中場休息(七)
趙如眉本來就沒睡,
靠著也不過是閉目養神,在聽到年輕人那句導火索的話她便睜開了眸子。
以她對小安的了解除非刻意為之,不然別說一個路過的年輕人。就是附近圍了一圈人,
也不可能抓得到任何馬腳,
眼下這看似突發的狀況,顯然是他安排的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