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動販賣機,果盤,還有糕點之類的。”季淮安說,“這層就有。”
“那我們去看看。”趙如眉主動道。
對于兩人想去大廳角落購物這件事,安保實在沒理由阻攔。眼睜睜看著女生認真清點完籌碼數額,把藏在桌子底下的荷官喊了出來,請她幫忙看住,兩人則帶著很少的一點籌碼走了過去。
安保有一部分跟著去了,剩下兩位跟荷官一塊守著這筆籌碼。
在兩人不受影響地消費期間,杰瑞已經趕到了醫療室,五人正在接受醫生檢查。
“你們到底是怎么跟他打起來了啊?”杰瑞看著手臂、臉上都掛著彩的熟客,連忙追問。
“他沒說嗎?他出千啊!路人都說21點爆了!”莊家說。
“那兩個……嘶——”
黃毛一激動,身體小幅活動都痛得他整個背脊像被人切成兩半似的,痛得又趴回了病床上。
“他出老千要是真露出了馬腳,你們留證據不就行了嗎?怎么就打起來啊?有錢你們還不要?”杰瑞話里滿是困惑,“你們這不是很好的一手牌嗎?怎么會打成這樣啊?”
“當時是路過的人說爆掉,其實我看的時候,那幾張牌湊在一起正好21點。主要是莊家輸狠了,都快要被剃光頭了,情緒激動了點。可這誰能想到啊,我們五個加在一塊還不夠對方一個人捏的。”
已經恢復理智的另一個賭友話里也有些后悔,早知道是這個結局,當時說什么也要先把證據保留好啊。
按照大廈里的規矩,出老千被抓個正著不光要沒收籌碼,還得倒賠大廈的損失。輕則虧一筆錢,重的挨一頓毒打都是常事。不過這是對待普通人,像玩家這種有價值的存在,大廈自然是以吸納為主。
可即便如此,該吐還給他們的籌碼,那肯定一分不少。
現在是籌碼沒撈回來,還受了傷,并且有理弄成了沒理,虧本虧到姥姥家。
“我當時看了,也是21點。”另一位賭友冷不丁說。
“你們以為我不知道保存證據嗎?當時除了人證哪有物證啊,我一開始想的是先把他控制住,到時候再慢慢等那手牌恢復。說來說去,還是對他的實力預判失敗。”
莊家滿臉晦氣說:“還有一個問題,想要確認有沒有作弊查牌就行了。問題是存在馬腳的又不止他,一旦查牌這不是自爆卡車?你以為我不想嗎?”
“他什么來歷啊?這身手也太能打了。”冷靜下來的賭友看向杰瑞問。
“不知道,今天剛來的。”杰瑞搖頭,“看這樣子明顯是有備而來。”
“蛇首城該不會打算就這么把人放了吧?”黃毛冷冷說,“你們要是這么搞,以后臉往哪里擱,我們先打人是不對,但他也反擊了。我認為你們就該抓著這點,想辦法對那男人摸個底。”
就這么放人自然不可能。
且不說他那筆籌碼上億,關鍵是打了人還能全身而退,這傳出去影響也不好。
杰瑞用網表給昌元忠打了個電話,對五人保證說:“放心,他想走,沒那么容易。”
昌元忠接到這通電話時,人正在大廈某一層參加聚會。
說是聚會,實際上氣氛都快結冰了。兩位董事跟哈奴市政府的官員們,正在就一些私人生意磋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