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會議辦成功了?”趙如眉說。
“很成功,事情還沒爆發(fā),大多數(shù)人或多或少都給毒蟒一個面子,但一把手不多,大多是二把手跟三把手。”季淮安說,“但影響不大,剩下一大部分中高層都在大廈里,停電的這段時間,足以把他們處理大半。”
“這次內(nèi)訌結束,蛇首城大廈管理層還剩多少人?有些派系的一把手不處理,勢弱的協(xié)助派能撐得起來嗎?”趙如眉想了下問。
一把手要是沒了,二把手跟三把手如果想要上位,估計要費很大的功夫。可要是一把手還在,只要追隨他的人足夠多,振臂一呼多得是自動請纓的下屬。
如果僅僅是通過清理反對派的人數(shù)來扶持協(xié)助派,趙如眉不太看好結果。弱者除非變強,不然哪怕臨時拿到大額財富,早晚也會被其它強者奪去。
混亂區(qū)就是這樣弱肉強食的環(huán)境。
“毒蟒有一個超大型的軍火庫。”季淮安輕描淡寫說,“除了參加臨時會議外,我還從里面搬了點東西,炸了幾個毒工廠跟空別墅。”
“我跟他們幾個在電話里說過,我不在意混亂區(qū)最終到底是誰當家做主,只要他們把藏在混亂區(qū)的逃犯遣送回來,那就什么事都沒有。”季淮安說。
趙如眉瞬間明白了。
今晚借助這波殺戮直接把混亂區(qū)收入囊中并進行管理,從理論上來說確實可以一勞永逸。
但這種行為與強盜無疑,除非是不想要任何國際盟友。不然即便是西國,想要把控別國往往也是采取代理人方式扶持傀儡上臺,不敢這么明著來。
可如果不進行接管,那么光靠殺戮威懾,其效果是極為短暫的。
甚至有可能換一波人就把這事給拋到腦后了,不就是死一點人嘛,這點代價比起每天流水百億級的混亂區(qū),對于那些一把手簡直不痛不癢。
但baozha可就不同了。
一個毒工廠被毀,基礎設備就罷了,光是訂單就要耽擱不知道多少錢。而炸別墅更是逼得那些一把手不敢回來,畢竟誰也不敢保證哪天就被人給悄悄炸了。
又是工廠又是人身安全,這兩個籌碼砸下來,就是再想賺錢的一把手都得考慮下究竟是那幾個逃犯重要,還是這些資源與性命重要。
即便一把手一意孤行他們那些下屬也得考慮自己的小命啊,一把手若長期不在島內(nèi)運營,下屬成員早晚會倒戈向協(xié)助派。等到被架空,那跟慢性死亡差不多。
季淮安很清楚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他給了混亂區(qū)操作空間。而懸在他們頭頂?shù)牡度校蔡袅俗顬殇h利的一把。
只要是個腦子正常的,都該知道怎么選擇。
甚至于積極些的,說不準還會主動釣魚把其它地方的逃犯給抓回來,轉而送給東夏國。
畢竟死道友不死貧道。
這都算不上投名狀了,而是自身存亡與逃犯二選一。就這搞法,不管蛇首城島內(nèi)換成誰把持,也遭不住三番五次的騷擾啊,要是一直這么搞下去,客戶都嚇跑了,他們還賺什么錢啊!
趙如眉饒有興致地復盤這場突擊戰(zhàn),雖說絕對的實力非常重要,但也少不了讓對方上套的謀略。如何拿捏到對方的弱點與痛處甚至讓對方信任自己,這其中的學問很大。
“好點了嗎?”趙如眉遠遠看見了燈火闌珊的邊城大橋,偏頭看向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