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沒想到惡化得這么快,一晚上人就沒了。
在等待視角切換期間,
趙如眉復盤著扎羅夫這一路上的狀態。要說比較明顯的惡化大概就是他每次洗澡了,
在搭乘列車期間,
扎羅夫只洗了兩次澡。
或許是忌憚第一次洗完澡的反應很大,第二次澡他拖到了一號站臺前一站才洗。當時速戰速決,
之后吃飯并未引發嘔吐,
扎羅夫也就不以為然了,
然而他在睡夢中卻差點停止呼吸。
這一點扎羅夫自己不知道,帶著孩子的貝茨醫生也沒有注意到。趙如眉發現了,但旁觀視角根本沒法提醒,
或許正是那一次放松,
讓扎羅夫疏忽……不,
應該說他刻意忽視了自己的身體狀況。
紐黑市出了事,
貝茨帶著妻女出逃,
扎羅夫顯然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但他對紐黑市的變故沒辦法,
對自己惡化的身體也沒什么好辦法,
只能祈禱這只是小問題。
然而厄運并不會被祈禱驅散。
當視野再度恢復光明時,
趙如眉發現自己正處于一間擺放著各種醫藥用品的房間。這里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干凈,其次是嶄新,一位身穿淺藍色制服的女性正在分發藥品。
“梅琳,
請幫我拿兩盒口服懸液過來。”這位年輕的女護士低著頭邊忙碌邊說,“還有他們今天的清單。”
“好的。”
趙如眉所在視角的女性爽快應下。
梅琳。
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好像聽人喊過。趙如眉想了想,梅琳已經走進藥品庫房,很快找到了對方需要的口服懸液。把兩盒藥品放在塑料籃筐里,梅琳從該庫房的另一個門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