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于這片區(qū)域?qū)δ芰康男Q食比較嚴重,每一個紙鶴她都用了三張魔法紙,在治療結(jié)束時,她將神識附在上面。隨后收起道具拉開木門,把這三只紙鶴放飛了出去。
循著她之前留在修吉、巴茲以及路法曼住所附近的靈能標(biāo)記,三只紙鶴飛得很穩(wěn)當(dāng)。趙如眉就這么盤坐在門口,等待紙鶴們反饋。不管是在中途被干掉還是順利回來,都很有價值。
這些紙鶴都具備簡單靈智,本來可以利用紙鶴觀察周圍環(huán)境,但這需要意識沉浸其中,相當(dāng)于本體半掛機,趙如眉就沒這么干。
在住所等了十幾分鐘,三只紙鶴上的神識都沒出事,接下來就看它們能不能回來了。
趙如眉等著等著,意識深處的神識忽然像是被針扎了似的,引起了短暫刺痛。這代表其中一個方向的神識被泯滅了,雖然不知道那個方向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但根據(jù)那絲神識的定位,離她所在位置不近。
另外兩個紙鶴還沒被摧毀,趙如眉干脆利落起身,直奔損失神識的方向。中途她遇上不少居民,但雙方誰也沒有搭理誰。一路跑過來,趙如眉發(fā)現(xiàn)紙鶴就是居然恰好是在路法曼的住所附近消失的。
她用靈能繪制的符陣都還在。
這附近地面沒有紙鶴碎片,以紙鶴的高度,也不太可能是居民閑得無聊弄下來的。趙如眉找了一圈沒找到線索,另外兩個紙鶴也沒出事,她索性敲響了路法曼的門。
他不一定知道紙鶴遭遇了什么,但來都來了,拜訪一下也不虧。
趙如眉等了大約半分鐘,木門才被人從里面拉開。路法曼見到渾身包裹在盔甲里的男人,臉帶笑意說:“你來的可真巧?!?/p>
“嗯?”趙如眉略有點意外。
“我正好在構(gòu)思一個新的故事,你就來了,進來坐。”路法曼主動側(cè)身示意他進來。
趙如眉也沒客氣地走了進來,余光注意到書桌上已經(jīng)有幾張寫滿的被放在一旁,她目光落在路法曼身上:“我還以為你在休息,那吵耳朵的石頭聲應(yīng)該很煩人?!?/p>
“是啊,我本來是準(zhǔn)備休息的,結(jié)果忽然有了靈感,所以就沒睡了?!甭贩氐绞紊?,拿著羽毛筆邊書寫邊說,“你先等等啊,我還沒寫完呢。”
見他確實在投入地書寫,趙如眉邁步靠近,視線掠過已經(jīng)寫好的落在他的筆觸上,看著他寫出‘穿著盔甲的男人去拜訪了他的朋友’等字眼。
趙如眉眼尾微挑,伸手拿起已經(jīng)寫好的稿紙說:“我能看看嗎?”
“看吧,我正好想請人觀摩?!甭贩f罷,又寫了兩行字,筆觸忽然停住了。
趙如眉這邊已經(jīng)從第一頁看起來,在路法曼這個因靈感而書寫的故事里,故事的主角是一位渾身包裹在盔甲里的男人。他有一天踏入了一個詭異地方,拜訪了三位朋友。
他的膽子非常大,在拜訪結(jié)束后不但沒有及時地離去,反而選擇了在這里定居??吹竭@里,上百萬觀眾忽然一陣寒惡,有種強烈的被支配的感覺。
趙如眉一頁頁看下去,發(fā)現(xiàn)在該故事的陳述中,這個男人非常地危險。他有可能成為這里的朋友,也有可能成為敵人……所有居民都在為他的到來而擔(dān)憂,但他似乎安分下來了。
居民們還沒喘一口氣,一只邪惡的,會飛的白鳥開始挑逗該地區(qū)的權(quán)威。這只白鳥最終被殺死了,可這越發(fā)加劇了居民們的不安,危險,在一步步逼近他們。
“我寫得怎么樣?”路法曼好奇問。
趙如眉把還在寫的那一頁也看完了,發(fā)現(xiàn)該故事里的主角開始了目的不明地穿梭,最終拜訪了他的朋友,最后一句陳述里寫著‘他是那么地危險……’。
“寫得很好,不過這個盔甲男人具體的危險來自于哪里?”趙如眉迎著路法曼的目光,不緊不慢說,“難道是源自他敢于進入詭異地區(q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