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三委屈極了,沒辦法,只能轉頭求他爸:“爸,你看媽說啥呢”方老頭兒卻視而不見,拿手帕擦了擦嘴,“咱家是你媽說了算,爸先上班了,有啥話好好跟你媽說。
”看著他爸提著包就走了,方老三是徹底沒招兒了,心想算了,大不了就把伙食費給交了,畢竟以后他跟小美結婚的事兒還要指望他媽,不能撕破了臉。
但洗衣服做家務他根本就不會,便用商量的語氣跟他媽說道:“媽,我是個男人,而且我要上班,洗衣服這事兒能不能讓四妹代勞啊”方楠也應了下來:“是啊,媽,我在家里沒事兒做,洗你們衣服也是順手的事兒。
”“咋啦?你們一個個都開始跟我唱反調,老三,衣服不會洗就學,給你老娘學費,我可以教你,老四,你也不聽媽的話了是不?”方楠看見母親生氣,連忙解釋:“媽,你別生氣,我沒有那個意思?”她不再敢說話了,好不容易媽剛喜歡她一點,絕對不能惹她生氣。
徐本英看著女兒唯唯諾諾的樣子心里嘆了好大口氣,這孩子性子咋這么軟。
不過想想也怪她,要不是她這些年來重男輕女,咋會把孩子逼成這樣一個犧牲的性格,最后還落個那樣的結局。
這輩子可不行,她絕不會再讓女兒落入火坑。
嫁不嫁人的事兒先后說,目前得先給她找個事兒干,人走出去了,看看不一樣的世界,說不定性子自然而然就能改了。
有了光作伴,方老頭兒一下班就早早地回來了,晚飯過后,他獨自伏在案前算著賬目,徐本英則坐在一旁給自己蒲著扇來解暑。
她想了一整天也沒想出來要給老四找個什么事兒做,她的學歷低,要想在城里找個鐵飯碗還真是不容易。
而她自己明天也要去上班了,徐本英還有些擔心,畢竟她已經很久沒有上手工作過了,也不知道手生了沒。
她每年手底下還會帶一兩個實習生,可不能讓年輕姑娘們看了笑話呀。
想到這里,她突然想到,或許可以讓老四進場當實習生,先跟著自己干?廠里有不少新進廠的職工都是老工人的兒女,但是難就難在老四不是學這個專業的,甚至連初中文憑都沒有,也不知道廠子能不能放寬政策,給老四一個進廠學習的機會。
眼下是八月份,她記得每年紡織廠都會差不多這個時間點招一批實習生進來,這個機會她得替老四爭取一下,要是老四真有機會進來,她就親自帶,那怕后面不能轉正,老四有了技術,她也能在退休前名正言順地把工作給老四。
這樣一想,她頓時不為此事兒發愁了,就是不知道老四自個兒是咋想的,這兩天得先找個機會問問她的想法。
突然,徐本英聽到外面有人扯著嗓子嚷嚷,聽這聲兒像是老大媳婦兒的聲音。
這麻煩精這么快就找上門兒了?“我問這到底是你們誰干的。
”陸青把一包裹的碎衣服全部扔在了方家的大門口,昨晚她回去本來就是一肚子氣,她也發誓以后再也不去那婆家觸霉頭了,直到她把包裹打開找干凈衣服換的時候,看見自己的衣服全都被剪的稀碎,直接兩眼一黑,氣暈了過去。
那里面除了她的工作服,還有她上個月新買的布拉吉,那是商場里的最新款式,一件可是要她半個月工資的。
“你們方家就是這么欺負我一個當媳婦兒的?咋地?現在是敢做不敢當了是吧?”徐本英聞言正要起身,這時卻聽見了老三回懟的聲音,她又瞬間坐了下去。
方老頭兒見此,問她:“老婆子,老大媳婦兒都鬧上門來了,咱們不出去看看?”徐本英笑了一下,依舊慢悠悠地扇著蒲扇,“老三皮實,經得起造,咱再等等吧。
”方老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