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是報答許氏前世給她請大夫的恩了。
許氏當時就驚駭搖頭:“這怎么可以,總得要個夫君的親骨肉才好。”
過繼來的,終究不是自己的。
姚蘭枝當時都要氣樂了。
她深吸一口氣,才平復心緒,認真道:“那不如,你去問問太醫,看有沒有什么辦法,說不定就叫你們的個親兒子呢?”
嫁過來之后,許氏也沒過過多少好日子,只是清河許家已經落魄許久,能夠攀上這么一門親事也是不易。
所以進門這半年,許氏總是小心謹慎。
但如今趙林恒都變成那個德行了,即便是低嫁,如今也是侯府高攀。
她這般低看自己,誰還能去抬舉她呢?
只是這話,不該姚蘭枝說,她也沒有立場。
因此只道:“人生太長,弟妹還如此年輕。我有兒子要養,今生得跟侯府綁定,你卻不同。”
她點到為止:“我朝不興從一而終,若有良緣再配,也未必就是壞事。”
姚蘭枝這話,讓許氏的臉都白了。
“許家……不能出被休了的女子。”
姚蘭枝則是反問:“誰說是休妻?是二郎對不住你。”
如今趙林恒的丑事已經傳遍了京中,人人都知道他跟小廝在靈堂胡來還傷了命根子。
但凡許氏心狠一點,都可以直接休夫,當然就算是她留著面子,也可以借此機會合離。
這事兒鬧得大,誰都說不得什么,也怪不了許氏。
但許氏搖了搖頭,許久才神情艱難道:“大嫂,你不懂我的難處。家里需要,這門親事。”
不是她需要這門親事,而是清河許家需要侯府這門婚事,來撐著門呢。
朱蕉抿唇一笑:“那奴婢去辦了。”
待得朱蕉去了,姚蘭枝摩挲著手腕玉鐲,眼底一片寒芒。
溫氏經此一事,名聲更一落千丈,日后別想再翻身。
趙林恒暫時不能死,畢竟羅太醫還在府上呢。
但是就算是活著,他活的每一日,也都得飽受折磨。
不然,怎么能解她前世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