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蘭枝這倒是懂得很快。
“……我可以給王爺研墨嗎?”
秦時闕下巴點了點。
“去吧。”
這小模樣驕矜得很,姚蘭枝心里罵了句,裝模作樣的老東西。
但還是乖乖地給他研墨去了。
沒辦法,誰讓人在矮檐下呢。
今日是個難得的好天氣,日光透過紗窗,灑在光潔的大理石地面上。
書桌一側放了個瓶子,里面斜插一枝梅花。
梅花影子拉長,秦時闕坐在素輿上,端端正正的抄經。
姚蘭枝研墨的動作微微一頓。
秦時闕不開口的時候,這場景,倒真像一幅畫。
時間被無限拉長,姚蘭枝難得起了點賞心悅目的心思。
結果她還沒欣賞片刻,就被秦時闕自己打斷了。
“本王臉上有字?”
姚蘭枝瞬間回過神兒來,收回目光搖頭:“沒有。”
秦時闕哼了一聲,隨手放下了筆:“那你看什么。”
姚蘭枝假笑:“我觀王爺是福澤綿長的命格,一時艷羨。”
她張口就拍馬屁,秦時闕睨了她一眼:“還會算命呢?”
他問:“那你要不要算算,這么巧言令色的你是個什么命格?”
姚蘭枝心說這人可真難伺候,拍馬屁還變成了巧言令色了。
“自然是不如王爺的,我便是一個升斗小民,一生庸庸碌碌。”
秦時闕不置可否:“升斗小民,我看你倒是有升斗白米的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