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怎么堅持下來的。
簡妤聽著他的回答,腦海中仿佛浮現出了上一世的自己,無論是婚前整整三年的追隨,還是婚后整整三年的守護與等待。
那時候的他,有沒有想過她辛不辛苦。
她轉過身,將他的手一點點掰開。
“你要做什么,怎么做,我管不著。但是有一點,不要說那些假大空的話,那很可笑,而且,沒有意義。”
說完,她撇下他回到臥室,沒一會兒就拿著那串沉香木手串出來了。
“東西給你,爺爺說得對,這個手串你戴了這么久,早就留下你的氣味了,所以我之后也不會再要回來。”
男人接過手串,重新戴到了右手的手腕上,這一刻,那種熟悉的、安心的感覺似乎又回來了。
他心里的那處空缺,在此刻似乎也被填補完整了。
他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道:“簡妤,我從來不說大話。”
簡妤打開門,顯然是要趕他出去了。
畢竟是女孩子的房間,司硯北立馬就走了出去,等來到走廊上,他終于聽見了她的回答。
“隨你。”
只短短兩個字,卻仿佛讓他的心中重新聚起了滿滿的勇氣。
等他們一前一后下了樓,沙發上的人都眼尖地看見司硯北右手手腕不再是空空蕩蕩的了,司老笑的別提多燦爛了,率先站了起來,簡老也說時候不早了,招呼著大家一起去吃晚飯。
飯桌上,司老的話最多,他說老天對他還算公平,給了他一個不中用的兒子,但給了他一個好孫子,他到了這把年紀,也懂得了知足。
他喝了幾杯紅酒,再看向司硯北時,眼眶就不由得有些發酸。
“我那兒子不爭氣,我早早地就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硯北的身上,他也沒讓我失望,從小到大,無論是學習還是工作,樣樣都是最拔尖的,這點像我!但他就是太不會表達了,但真要說起來,也有我的問題,我從小對他太嚴格了,他母親更是連他交朋友都不許,所以他除了那兩個發小,壓根就沒朋友。這么多年了,唯一能走進他的心的,也只有小魚了。偏偏這小子不爭氣,把她給氣跑了……”
簡老看他這模樣,剛要安慰兩句,司老卻擺了擺手。
“你別攔著我,我今天就要把我的心里話都說出來!”
他明顯是有些醉了,身子都有些晃蕩,但眼睛卻還是清明的。
他看著簡妤的方向,“小魚啊,我老頭子這輩子沒對誰低過頭,更沒求過人。我年紀大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這個孫子,他這輩子,苦啊!你是唯一能懂他能走進他心里的人,我今天就豁出我這張老臉,你就當全看在我的面子上,再給他一次機會,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