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落頓時一驚,剛想問他準備做什么,站在她前面的女人率先轉過身,微笑著看著她。
“我們先出去吧。”
她都這么說了,黎落便只能先出去,只是臨走前,還有些警惕地看著司硯北。
等到房門關上,司硯北將一粒藥含在嘴里,一股苦澀的滋味立刻在他的口腔里蔓延,他沒有耽擱一秒,單腿跨坐在床上,然后飛快俯下身,吻住了那張他日思夜想的唇。
他的觸碰于簡妤來說是解藥,可她向來最怕苦,當口腔里那股苦澀的味道蔓延開來時,她立馬開始掙扎了起來,平時里力氣就不算小的人,今天變得更加有勁,司硯北緊緊桎梏著她的雙手,還要提防著她不會抬腿踹她,也是有些心力交瘁。
過了好一會兒,也許是解藥生效了,也或許是她沒力氣了,她終于是安靜了下來,司硯北微微松了些力氣,又將另一顆藥含在嘴里,然后再次吻住了她。
她這次掙扎的力度比之前小了許多,司硯北剛要慶幸,卻見她那雙纖長羽睫不知何時被打濕了。
他飛快放開了她,卻見她的身子竟也微微顫抖了起來,嗚咽聲一聲接著一聲,像是委屈到了極致。
司硯北心里就像是被針扎了一般,他又給她喂了點水,然后便輕輕的抱住她。
他知道她委屈,他也知道她此刻有多難受。
可他不能。
不能趁她意識不清醒的時候要了她。
他怕她會后悔。
他想要在她清醒的時候,心甘情愿的把自己交給他。
他的雙手輕輕拍著她的后背,就像是在哄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可她到底不是孩子了,他也不是坐懷不亂的真君子。
他微微抬手,正準備將她眼角的淚擦干,被他抱在懷里的女人卻忽然睜開了眼睛。
她像是在十分認真的分辨著眼前的人,司硯北本不抱希望她能認出他,直到她喊出了他的名字。
“司硯北,你是司硯北……”
他腦袋里那根一直緊繃著弦,在這一刻,驟然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