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們都已經吃到八分飽了,不吃也行!
就是可惜了那些皮薄餡大的白胖餃子。
甚至有人暗暗期待起姜嫻和喬荀大婚之日的席面了。
里正帶著大家伙告辭以后,只留下幾個手腳麻利的婦人幫忙收拾,喬荀和喬家人吃飽喝足也都告辭離開。
姜順德和錢氏耐著性子一一送走賓客以后,這才急忙鎖上屋門,叮囑了幾個廚房里干活的熟人們,急匆匆地就往陳郎中那去兒。
可憐的糖糖可別被趙金娘打傻了!
剛走幾步,就瞧見喬荀折身而返。
“伯父伯母,我實在擔心嫻兒和糖糖,和你們一塊兒過去吧!”喬荀面露焦急。
錢氏聞言,看著喬荀臉上不似作假的神情,剛才要不是喬荀趙金娘可就一頭撞死了。
她死了只能叫大家伙一時痛快,可時間久了人們便會下意識地維護弱者,沒準還要將逼死養母的罪名冠在糖糖身上。
錢氏滿臉感激地望向喬荀:“喬荀,剛才幸虧有你,否則這事我們就要搞砸了!”
姜順德粗粗哼了一聲,沒錢氏和喬荀想得那么深,要他說趙金娘一頭撞死就好了!
省得隔三岔五來作妖煩人!
陳郎中的茅廬院子里,姜嫻一邊焦慮竹床上的糖糖,一邊打量著茅廬里多出來的小子,是那天中年男人帶來的孩子。
看見糖糖一身傷昏迷著過來,陳朗中毫不客氣地瞥了一眼姜嫻,薄唇譏諷一句:“你不是號稱力大無窮嗎?怎么還能讓我徒兒受這么嚴重的傷?”
姜嫻被譏得一句話都說不上來,抬手扣了扣額角。
“一時間沒看住,叫趙金娘趁著家里辦喜事綁走了孩子。”
陳郎中微瞇眼眸,就知道是這樣!
陳三癩子家賊心不死,那就讓他們人死了吧!
他陳瑜疾的徒兒也敢欺辱,活得不耐煩了!
陳郎中迅速給糖糖處理好表面上的傷口,又把脈過后,打來一盆溫熱的水泡著藥草叫姜嫻給糖糖渾身擦一遍,為此陳郎中還特意燒了足足一盆炭,讓姜嫻母女在屋子里處理。
姜嫻反而有些后怕,焦急詢問:“陳師父,糖糖她沒什么大礙吧?”
“都是皮外傷,沒什么答案,讓你用藥湯擦拭這樣可以保證渾身上下一點傷痕不留,你照做就是!”陳郎中說完洗了洗手,從院子里抬進來一籮筐和雜草混合在一起的甘心草,讓那個小男孩把草兒挑出去,只留下甘心草。
姜嫻大氣不敢出,按照陳郎中的話照做。
剛給擦拭好,要給糖糖穿衣裳的時候刺激的孩子突然醒來,一臉驚恐地尖叫起來嘴里喊著:“不要撕扯我的衣服,這是阿奶給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