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斯霖和幾個賓客立刻沖上來,合力將男人制服。
“晚晚!”謝斯霖一把抓過她流血的手,臉色煞白,“你怎么樣?”
姜亭晚這才感覺到疼痛,但她只是搖搖頭:“沒事,小傷?!?/p>
謝斯霖不由分說地將她打橫抱起,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沖出教堂:“去醫院!立刻!”
“放我下來……”姜亭晚掙扎了一下,卻被他抱得更緊。
“別動?!敝x斯霖的聲音罕見地嚴厲,“傷口必須馬上處理。”
醫院的消毒水氣味刺鼻,醫生為姜亭晚清理傷口時,謝斯霖站在一旁,眉頭緊鎖得像要打結。
“只是皮外傷,不會影響手部功能?!贬t生包扎完畢,有些好笑地看著謝斯霖緊張的樣子,“這位先生,病人自己都沒你這么緊張呢。”
謝斯霖張了張嘴,耳根又紅了。
姜亭晚抬頭,正對上他擔憂的目光,忍不住輕笑出聲。
“還笑!”謝斯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捧起她包扎好的手,“要是傷到筋骨,以后還怎么畫畫?”
姜亭晚的笑容漸漸淡去。
她低頭看著紗布,輕聲道:“看到那個人……我就想到了自己。”
謝斯霖的呼吸一滯。
“五年前,我也是這樣被捅了一刀?!彼闹讣鉄o意識地撫上小腹,“只不過我沒能躲開?!?/p>
謝斯霖突然單膝跪地,將她輕輕擁入懷中。
“都過去了?!彼穆曇魫瀽灥?,“以后有我在,沒有人能傷害你。”
姜亭晚靠在他肩上,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氣。
這個擁抱溫暖而克制,帶著小心翼翼的珍視。
回程的車上,謝斯霖一直握著她的手,生怕碰到她的傷口。
姜亭晚望著窗外飛逝的景色,突然開口:“其實今天……”
“嗯?”
“我很害怕。”她輕聲承認,“看到那個人拿刀沖上去的瞬間,我全身都在發抖。”
謝斯霖的手指收緊了些:“但你還是很勇敢。”
姜亭晚輕輕搖頭,“我……不想看到同樣的悲劇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