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就想起了,那天晚上的月光灑在顧清宴臉上的模樣,好像也挺虔誠的。
不過她何嘗不虔誠呢?
她愛一個人就滿滿當當的付出自己的所有。
知道顧清宴被自己母親毒打后,她偷偷給顧清宴買碘伏紗布,偷偷在顧母喝的水里下瀉藥。
再怎么說也是他的媽媽,她也不敢做的太過分。
顧清歡找人霸凌她,數九寒天一群人把她堵在衛生間潑冷水。
她回家生了一個月的病,感冒快一個月才好。
好不容易養好病回到學校,她俏皮的問他,一個月不見,有沒有想她呀。
顧清宴冰冷的回了一句,怎么沒病死。
她卻覺得那天的冷水沒有他說的話凍人。
她的五臟六腑都被他凍的難過。
商聿川進來看她倚在陽臺邊,手里拿著一封信,遲疑著要不要交給她。
最后下定了決心,拉著她的手,把信交到她手里,然后貼心的把門帶上。
不過他也存了私心,他不會把顧清宴的死訊告訴她。
他會永遠瞞著她這件事。
屋內舒明
鏡云里霧里的打開那封信,竟然是顧清宴寫的。
她把信展開:
旎旎,我愛你。
請允許我現在才發現這個事實,或許我早就發現了,卻不敢承認。
說出來你好像也不會信,因為我一直在嘴硬。
我不知道自己一直在自欺欺人什么,但這份自欺欺人傷你至深,真的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