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嗎?”
“什么?”
“走路舒服嗎?”
這還需要問嗎?如果不是黏腳,她何至于一腳深一腳淺地走路,多難看。
“為什么不說?”項昀壓著火氣問。
徐頌寧有點委屈,她倒是想早點去車?yán)飺Q鞋子,但是一直被事情纏著,直到剛剛才解脫啊。
“我有說的機(jī)會嗎?你別兇了,我去換鞋,你在這兒等我!”徐頌寧悶頭往外走,鞋子依舊是有些滑,滑得她心煩氣躁。
項昀被她說“兇”,愣了一秒,隨后追了上去。
徐頌寧身后襲來一陣風(fēng),她剛要回頭,腿彎一軟,就被人橫抱了起來。
“別動!”項昀把人抱穩(wěn),不顧周圍人的起哄,把人抱出了酒吧。
徐頌寧怕摔了,單手抓著他的肩膀,嘴上不吭聲,任他抱著。
車子很好找,項昀把人放下,打開后備箱拿鞋子。
徐頌寧打開駕駛室的門,面朝著外邊側(cè)坐,把腳上的鞋子踢掉。
裙子和腿上的酒擦掉了,但是腳趾頭和腳背上還黏著酒,襪子更是濕漉漉的,她略微有些嫌棄地彎腰去脫襪子。
一只手比她更快,抓住了她的手,項昀單膝跪下,托住了她的腳。
“我自己來吧。”徐頌寧有些窘迫,這塊兒雖然沒人,但是隨時可能會有人出來,讓人多不好意思。
“坐好。”項昀蹙眉,手指一勾,把她的襪子脫了下來。
礦泉水瓶擰開,項昀單手托著她一雙腳,徐頌寧想掙脫,但腳上的黏糊勁兒實在太大了,她沒有潔癖都有點忍不了。
泉水沖刷著她的腳背和腳趾頭,總算把那股惡心人的黏膩給沖淡了一些。
項昀抓過擺在旁邊的干凈毛巾,把她的腳擦干凈,包括指頭縫里。
徐頌寧的耳朵冒出一層淡淡的粉色,她不想跟項昀生氣了,心里那點想法都被項昀的動作給撫平了。
明明有潔癖的一個人,卻甘愿為她做這些,還是在生氣的情況下包容她,她還有什么好生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