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砍刀棍棒,輕者幾天下不了地,重者后半生都在病床上度過。
剛才在自己辦公室時,牛向東把這個情況也跟秦飛講了。
見秦飛根本不害怕,尤其是還給省公安廳刑警總隊的總隊長打了電話,牛向東就知道胡光的末日到了。
“胡主任,說句你不愿意聽的話,你兒子被打,一定是他的原因。”牛向東毫不客氣,“說實在的,他作為一毛的委培生多少人不服氣。有這個機會,應該好好珍惜才是,萬不該招惹是非。”
第一毛紡廠為了給工廠培養人才,爭取到了一名委培生的名額。
委培生畢業后,直接進入“一毛”上班。
這樣的機會,令太多人眼紅。
但胡光一手拿刀,一手拿錢,愣是把這個名額弄到了手里。
而所謂的入學考試,在金錢的驅使下也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
不然的話,胡曉東怎么可能走進大學課堂?
“牛向東,我說這小子敢來一毛跟我叫板呢?原來是你罩著他!”胡光當時就急了,“不過,在我眼里你他媽連個狗幾把都算不上!”
胡光戲謔的神情,輕蔑的語氣,讓牛向東老臉一紅。
畢竟在場的除了秦飛幾個學生外,還有醫務室的人員在。
赤裸裸的打臉!
放在誰身上,都難以接受。
但牛向東很快平靜下來,沉聲道:“天狂有雨,人狂有禍!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說到這,牛向東一指秦飛:“胡光,今天這個小兄弟就是來送你把牢底坐穿的!”
“是嗎?我倒要看看,他是怎么把我送進去的?”胡光怎么能夠相信牛向東的話?
不管他也好還是鄭宏也好,公安都有非常硬的關系。
一個大學生能夠翻起什么樣的浪花?
再說,在一毛橫晃這么多年了,誰把他怎么樣了?
秦飛接話道:“胡光,這么說,你是吃定我了?”
“弄你還叫事兒嗎?”胡光口氣十分狂妄,“弄你這樣的小逼崽子,跟弄死只螞蟻沒啥區別。”
“行!”秦飛一指桌上的電話,“你打電話找人吧。”
聞言,胡光微微一愣。
他真是沒有想到秦飛會讓他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