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也去了那么長時間?”
“一直沒回來。”顧凌霄嘴里打起了哈欠,“估計是排隊的人多。”
“還好咱們運氣好,你提前把飯買了!”陸知夏給自己嘴里塞了個葡萄,這味道甜得很,然后把皮兒吐在了垃圾桶。
再抬頭就看見他們兩個回來了,女的頭發亂糟糟,臉上帶著抓痕,男的臉上鼻青臉腫,那鼻子下面還有鼻血。
心想他們這頓飯吃得也挺精彩的——
嚴紅看到他們已經躺下了,只能爬上上鋪,然后趴在被子里就哭起來。
她實在是太委屈了,排了那么長時間的隊,一口飯都沒有吃上,還跟人干起來了。
胡向輝看到人哭了摸了摸鼻子,轉頭看向他們兩個,然后就看見了桌子上的葡萄和香蕉,
“你們這日子過得太好了,還有水果吃,能不能……”
“不行。”顧凌霄果斷回答,“這車也不知道停多長時間,水果是我們的私人物品,我們可以給,也可以不給。”
“兄弟!我給錢還不行嗎?”胡向輝從兜里拿出了皮夾子,“你們這點水果買的時候也就是兩三塊錢,我給10塊。”
“水果不賣,水也不賣,你要是想買,去隔壁買去。”顧凌霄冷漠地回了一句。
“就沒有商量的余地?”胡向輝不死心地問。
“沒有!”顧凌霄說。
胡向輝只能看向女同志,“咱們就不能商量商量。”
陸知夏沒有抬頭,而是冷冷的說,“他說的話就是我要說的話。”
胡向輝用手指了指他們,然后轉身出去,每個車廂都問了一遍,最后拿出錢包所有的錢,換了一袋子面包,他這才感覺到踏實,回到床鋪上躺下。
——
陸知夏迷迷糊糊是被人一聲怒吼驚醒,接著發現火車在運行。
胡向輝破防了,“怎么會這樣,路這么快就修好了?”
嚴紅用舌頭舔了舔了干裂的嘴角,嘲諷他說,“人家昨天列車員說了,很快會恢復的。”
胡向輝看著床上硬邦邦的面包,他恨不得時光可以倒流,為了這點東西,他花了20多塊,那是他多年的私房錢。
現在一切付諸東流了,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那面包多少錢買的?”嚴紅故意問。
“滾!”胡向輝又重新躺回去,翻了個身頭朝著墻。
陸知夏聽完他們的話徹底清醒,掀開被子坐起來拿起水壺喝了口水,抬頭就看見顧凌霄從外面回來手里拎著塑料袋里面裝著白白胖胖的大包子。
“買到包子了?”
“嗯,價格比平時貴一點,但是能在接受范圍之內。”
“排了多長時間的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