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姐姐,您別在意,幾位皇兄自小和安陽郡主一起長大,感情甚篤,難免會偏心她。”
“不過明日我阿兄便來了,到時我讓他給你撐腰。”
“無妨。”
姜綰笑著搖頭。
裴熙這樣有勇無謀的人,不過是紙老虎,真正危險的地方,在別處。
她四下掃了一圈:“公主,坐了這么久馬車,我有些累了,想去更衣。”
裴棠應聲,派人引她去住處。
回房后,碧螺一人出了門,姜綰靜坐,喝茶歇息。
天擦黑時,窗扇一開,一道人影翻了進來。
正是時序。
他穿著一身侍衛服飾,恭敬喚了聲:“閣主。”
“原本想讓你埋伏在宋庭月身邊,但她心思細膩,身邊的幾個嬤嬤都是東萊人,不好對付。”
姜綰低聲吩咐。
“還好,顧玉容帶了幾個面生的丫鬟,碧螺綁了一個在后院,這幾日,你便扮成她,見機行事。”
“是。”
“若有急事,可去找侍衛隊中的沈辭,他可以信任。”姜綰又道。
時序應聲,推門去了后院。
半個時辰后,一個身著豆綠色長襖的小丫鬟悄悄出了門。
她低眉順目,身形窈窕,只是走路的姿勢略有些僵硬。
一夜安枕。
翌日,男子們準備去后山騎馬野獵,女眷們則到了裴棠殿中請安。
夫人小姐們湊在一處說笑,珠翠環繞,貴氣逼人。
許多人姜綰都面生,她不喜熱鬧,坐在角落喝茶。
能被裴棠下帖的都是勛爵世家,顧玉容沒在邀請之列,是憑宋庭月的關系進來的,她處處賠笑臉,還是難以融入。
在這些天潢貴胄眼中,商戶女就算嫁了高門,也是低人一等。
顧玉容不甘心。
她想為自己爭,也為宋麟爭。
所以她只能抓住每一個機會。
顧玉容與宋庭月對了個眼色,笑著開口道:“諸位,干坐著也是無聊,不如我們效仿古人,紙鳶祈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