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商郁不愿意幫她,眼前這個男人怕是會一輩子將她困在這里了。
周聿川面色微怔,任由她躲避,也還是將手覆上她的腦袋,“小溫頌,我想不到別的辦法了。”
“我不知道除了這樣,還有什么辦法能把你留在我身邊。”
他的聲音很輕,卻又讓人能感受到他深藏著的無力感,與往日那個總是運籌帷幄的人全然不同。
他其實清楚,他不可能困住她一輩子。
饒是商郁不管,他也狠不下這個心。
但此時此刻,他想和她在一起,哪怕就這么待在一個空間里,什么都不做,他也很知足了。
溫頌卻覺得不寒而栗,用力拍開頭頂的那只手,冷聲提醒:“你就不怕商郁回來了找你算賬?”
周聿川眼神貪婪地看著她,“我顧不上那么多。”
只要能和她多待一會兒,什么后果,他都認了。
“你瘋了!”
溫頌察覺到他眼神里的占有欲,后背都在止不住地發涼,“周聿川,你……”
說話時,溫頌視線掃過院子里好幾個人高馬大的保鏢,話音突然一變,“我可以先住在這里,但是,你不許踏進我的房間一步。”
她不能再激怒他了,只能想別的辦法。
現在在這里和他爭執,只會讓他做出更過分的事情。
商郁……
應該是留了人在景城的。
她只要保證不激怒周聿川,就能順利離開。
周聿川原本準備了許多說服她的話,沒想到她會就這么同意了,眼眸都漾出笑來,“嗯,你說什么,我都答應你。”
話音剛落,就見溫頌朝他伸出了手心,他微微一愣,“什么?”
“鑰匙。”
溫頌定定地看著他,不容商量地開口:“我的房門鑰匙,給我。”
她有個早年被商彥行逼出來的習慣,哪怕是反鎖房門,也會在門把手上放一根頭發,再打個松松的死結。
不會輕易被風吹草動弄掉,但是,如果有人擰門把手,一定會掉。
今天在睡覺前,也照樣放了根頭發,醒來發現,不見了。
只不過,周聿川沒有對她做什么,她也不想在他的地盤,和他撕破臉,也就沒有說破。
但現在既然要她先住下,這個鑰匙說什么也不能放在周聿川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