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禮將杯中最后一口酒灌入,烈性酒入喉像火一樣,一路燎到他的胃里。
他木然道:“她都沒有愛過我,憑什么要求我要怎么樣?”
“……”
余隨招了招手,讓服務生給他們送瓶酒過來。
本來還說勸勸他呢,結果聽著他也想喝酒了。
徐斯禮掀起眼皮:“說話。”
“不知道說什么,你們比我姥姥織毛衣的棉線球還亂,我理不清楚,只能陪你喝酒。”
徐斯禮還以為這人平時跟老媽子似的,這個時候能說兩句中聽的呢,結果也是個沒用的東西。
沒用的東西想了一下,道:“不過兄弟,我現在想往你心上再插一把刀——我今天有個項目要跟博泰銀行談,陸山南的秘書告訴我,他去青城出差了,要下周才回來。”
?“他現在在青城?”
徐斯禮煩得要命,“他是在我們身上裝了定位器,還是在我們身邊安插了眼線?每次我們去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每次我跟那個鐵石心腸的女人鬧矛盾,他就總會出現,比鬧鐘還準時。”
余隨一副過來人的語氣:“情敵就是這樣的,時刻盯緊你們的一舉一動,見縫插針。”
“……”
有道理。
搞不好他在這兒喝悶酒的時候,那兩個人已經見上面了。
徐斯禮“啪”的一聲丟下酒杯,搖搖晃晃地站起身。
余隨剛著新開的酒:“不喝了嗎?不是說通宵嗎?”
徐斯禮抓起丟在西裝外套,頭也不回:“回去看看那女人在干什么!”
余隨好氣又好笑,趕緊追了出去:“你喝成這樣……你住哪個酒店?我送你!”
兩人走出喧囂的酒吧,深夜微涼的空氣撲面而來。
徐斯禮的腳步忽然停下來。
余隨奇怪他為什么不走了,結果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就在不遠處,昏黃溫暖的路燈下,兩道身影正并肩緩行。
男人身形挺拔,氣質溫雅;女人一襲長裙,眉目如畫。
夜風拂過,樹影婆娑,那畫面……該死的和諧又登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