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芷柔忙斂下表情,跟著周氏匆匆進去。
“姑媽,你找我?”
許氏也沒跟沈芷柔多說什么,指了指桌案上的山櫻與木匣:“這些都是親家太太送還來的,你妥帖些拿回西院,記住且不可少一樣東西。”
沈芷柔忙應聲:“姑媽放心。”
她走過去先抱起木匣,而后拿起春瓶放在木匣上面,小心護著要走。
許氏又道:“忌兒要是回來,你讓他先來我院子。”
沈芷柔道:“是。”
她壓抑著內心的狂喜,護著那些東西回到西院,也不叫丫鬟婆子沾手。
一樣一樣擺放在裴忌臥房的桌案上。
最后盯著那山櫻看了許久許久。
裴忌回來時,已經是深夜。
他大步走回西側院,一直坐在門口等著沈芷柔連忙迎上來。
不等她說話,裴忌先問道:“芙兒的香囊可送來了?”
沈芷柔臉色一僵。
漏夜方歸。
問的卻是那人。
想來他在外辦案時,心里想的也是她。
可她呢。
她竟嫌他。
沈芷柔滿心的歡喜,又化成心疼與嫉恨,強笑道:“送來了,不過不是香囊,只是一封信還有些………”
“芙兒送信給我?”她吞吞吐吐地沒說完,裴忌也不在意,眼中有笑意和期待,“放在哪里?”
沈芷柔心中更是難受。
那信她偷偷看過,全是決絕的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