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男人家,不知道女人家的事,娘跟你說啊,這洛大姑娘的名聲在咱們這些官家太太、夫人之中那是人人稱贊,如果不是要選妃,上門提親的人早就踏破了門檻。
人家外祖家勢還大著呢,又是嫡女,你娶了她,對你的仕途不也是多有助力嘛,你既愛美,將來勢大起來,還愁找不來比那洛二更美的姑娘?
兒啊,你說是不是?”
裴忌一直沉默聽著,這時才道:“她不是這樣的人。”
他只說了這么一句,對許氏拱手道:“和芙兒的婚事,兒子自會處理,母親不必操心,天色已晚,母親歇息吧。”
說罷,也不等許氏說話,自轉身走了。
許氏愣在那兒。
直到裴忌已經走出院子,她才反應過來,指著門口問身邊的丫鬟:“他,他這什么意思?讓我不必操心?他竟是非那狐媚蹄子不可了嗎!
天爺啊!那小蹄子難不成當真是狐媚托生的,給我兒灌了迷魂湯,竟叫他神魂顛倒至此!”
許氏在堂里哭天喊地的。
在旁服侍的丫鬟以及正堂外頭的下人們卻是大氣不敢出。
這正院上下再沒有人有睡意。
西側院也沒人去房里休息。
裴忌回去院子,并沒什么特別的異樣,只吩咐下面人抬熱水進來。
沈芷柔知道他這是要沐浴。
便上前服侍他脫衣。
見裴忌并沒讓她出去,還照往常抬手配合,她心中踏實不少,將脫下的外衫搭在架子上,回身一邊解他腰帶一邊試探問道:“表哥,姑媽叫你過去說什么了呀?”
裴忌不答,只自己脫下中衣,扔在架子上。
沈芷柔忙幫他把褻衣脫下,露出精壯寬厚的胸膛。
沈芷柔紅著臉,忍不住又問道:“是不是大姑娘要嫁過來的事情?其實大姑娘和表哥才正是合適呢……”
裴忌倏然轉臉看她:“你似乎什么都知道?”
沈芷柔一愣,如一盆冰水兜頭澆下,瞬間清醒過來。
她真是昏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