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忌與洛芙那個蠢物不過就只見過兩面。
又不是上一世,他與她做了多年的夫妻。
他縱使被她皮相所惑,難不成還能記她一輩子,不過日子了?
昨晚的事,讓他出了氣也就好了。
洛貞長舒一口氣,腳下步子都輕快了,腦中思緒轉到這后宅里的人和事上。
吩咐秋雯:“待會兒回去,你選一件得體的禮物送去周氏院里,不許托大,跟她好好說話。”
知道她這是要與周氏緩和關系,秋雯忙應聲。
五人回到自己院里,卻見婆子丫頭跪了一地。
五人都是一愣。
秋雯上前問道:“你們這是做什么!”
跪在最前頭一排的是洛貞的陪房。
這幾人尤為害怕,抖瑟成篩子,卻是無人敢開口。
洛貞沉了臉色。
采綠瞧見,立馬沖上去擰住一人耳朵,罵道:“姑娘就在這兒,你們支支吾吾個什么!難不成你們這群賊蹄子有人偷了姑娘的東西?”
被她擰住耳朵的丫頭哭道:“不是我!不是我啊!我怎敢偷姑娘的東西!”
她這么說,采綠都愣了。
洛貞已經走過來,厲聲喝問:“到底發生了什么,快說!不然你們有一個算一個,全都發賣了!”
眾仆從一聽,這才忙哭著七嘴八舌地把事說了。
昨日洛貞大婚,嫁妝一抬抬地進來,全部擺放在正廳陳列。
這本是正常習俗。
新婦的嫁妝要在正廳擺放三日,供親友觀瞻。
只是洛貞的嫁妝太多,正廳擺不下,溢出院子。
便有兩波人守著。
一波是裴家的小廝,在外圍站崗。
另一波便是洛貞的陪房和幾個婆子,守在內圍。
只是昨日那樣的好日子,裴家的仆從們難免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