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于趙元春的份例,也不交給趙元春身邊的采蓮,只把她的食盒放在央道上就走了。
而孫貴人的食盒則是被恭恭敬敬送了進去。
采蓮在門口看著,嘴唇都快咬爛了,轉(zhuǎn)身回屋里:“又是這樣!現(xiàn)在天氣熱,放一會兒都有味了,孫貴人用飯時間又長,主子每回都要用餿飯,她,她們就是故意的!”
趙元春臉色也很難看,拿手帕擦著不斷冒出來的汗,沒有說話。
她住的這西配殿位置不好,無時無刻都是熱的。
尤其是晌午時分更甚,如同身處蒸籠之中,無時無刻都在煎熬。
采蓮想起早上去凝香居時的清涼舒適,拿團扇給趙元春扇風:“主子,這樣下去你的身體吃不消的,到時病了就更過了,凝香居的貴人主子有意與您交好,咱們?nèi)フ宜龓兔Γㄊ菚偷摹!?/p>
趙元春道:“洛姐姐不嫌棄我的出身都已經(jīng)是意外之喜了,哪有早上剛結(jié)交,晌午就去讓人幫忙的。”
她望著放在央道大太陽地下的食盒,揪緊了帕子:“我也沒那么金貴,不過是吃幾日餿飯,夏日過去就好了。”
夏日過去,還有冬日。
位份升不上去,孫貴人會一直作威作福。
采蓮正發(fā)愁。
有人從外面過來。
趙元春主仆倆心中都是一緊,轉(zhuǎn)臉看過去。
發(fā)現(xiàn)并不是孫貴人的人。
采蓮驚喜的迎出去:“聽蘭姑娘!”
趙元春也有些訝異,忙站起來。
聽蘭提著食盒過來,福身沖趙元春作禮,笑道:“請趙才人安,我們主子差奴婢過來給才人送些東西。”
趙元春忙道:“多謝貴人姐姐了,貴人姐姐早上才送過的,晌午又送,真是讓貴人姐姐破費了。”
聽蘭伶俐道:“才人送我們主子的手帕也甚是貴重呢,這只是一些吃食,算不得什么。”
她將食盒放到桌案上,打開蓋子將里面的冒著熱氣,一看就剛做出來的飯食一樣樣擺放出來。
四菜一湯。
香味勾人欲滴。
與膳房做出來的,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聽蘭又打開了第二層。
立時便有絲絲寒氣冒出,里頭是一碗由生羊乳、冰屑、柿霜堆成的冰酪。
冰酪下面則是一大塊冒著絲絲寒氣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