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活著的兩個內監匍匐在地上,身子抖的像篩糠。
高斌一直站在殿內,此時才走過來,將手中杯盞遞過去:“陛下,飲些酒吧。”
慕容燼推開他,踉蹌著往后退,卻似力氣用盡,又跌坐在地上。
“陛下!”
高斌連忙沖過去扶他:“陛下腦疾又發作了,洛貴人既然知道陛下身份,便叫她過來伴駕吧。”
慕容燼忽得沉默了,臉上癲狂的神色稍稍褪去,抹了把自己臉上的血:“我想過她會知道,卻沒想過是這樣知道的,我發病的樣子的被她看見了,她一定很害怕,讓她自己靜一靜。”
高斌也是懊惱:“此事也怪奴婢,單想著他們會對洛貴人出手,只著重保護她的安全,卻不想他們竟然是沖陛下來的。”
慕容燼神情陰沉到極點:“你說,是誰,是誰給朕安排了這么大一出戲?”
高斌道:“無外乎張宏與高偉,這計策拙劣粗暴,看起來不像張宏手筆,但奴婢總覺得與他脫不了干系。”
慕容燼殘忍的笑起來:“近來朕真是對他們太過寬容了,有膽做出這種事,就要夠膽承受后果,朕要叫這兩個人家中舉喪。”
高斌冷聲道:“陛下放心,奴婢必定會讓他們痛徹心扉!”
………………
內閣。
一個小內監匆匆過來,在張宏耳邊說了什么。
張宏面色如常:“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今日皇帝沒來上朝。
他便知道內廷出事了。
事實也果然如此。
雖不知具體發生了什么。
但從皇帝與那洛貴人的反應來看。
皇帝這次當是被狠狠揭了鱗片。
這么多年了,高偉那個老貨還是半點長進也沒有。
得了消息,竟然就這么捅上去。
如此,不到晚上,皇帝就會查清楚。
那滔天的怒火,雖不至于把高偉吞沒,總是會讓他元氣大傷。
兩敗俱傷,真是妙啊。
張宏心情大好,老神在在的在內閣等待高偉出事的消息。
并沒有多少時候,一個小官臉色慘白的跑來了。
“閣老不好了!”
這小官張宏認得,是戶部的,也是兒子張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