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影站在床邊,看輪廓像是白日里嘲笑她的那兩個人。
一人道:“喂,給你扔了個饅頭,你快吃吧。”
另一人搓著胳膊嘟囔道:“真冷啊,咱們這差事可真是受罪,要守她一夜,要是太太關她個十天半個月,咱們怕不是還得守她這么長時間,我可受不了!”
另一人道:“這么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她在里頭好歹還能遮風避雨的,咱們在外頭可是要被吹成臘干了。”
她想了下面朝窗戶道:“喂,我們是二奶奶派來守著你的,就是怕沈姨娘那兒使壞,這天冷,我們總不能整宿在這兒,你自己警醒著點吧。”
說罷,便拉著另一人走了。
蓉兒愣在那里,半晌才回過神,才發覺自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白日里只顧著想二爺二奶奶,竟然把沈姨娘給忘了!
沈姨娘那樣的手段,她在外頭都敵不過她,現在被關起來,她若是想使壞,她豈不是任她宰割!
蓉兒看著外頭透過來的一點光,總感覺隨時都會有人過來害她!
她心中又慌又怕,再也待不下去,低頭用嘴撕咬手中的繩子。
繩子綁的緊,她撕咬的牙齒出了血絲才讓繩子松動一些,又過了一會兒終于把繩子甩開。
她趕忙扶著墻站起來,待又冷又麻的腿腳恢復一些靈便,便立馬低頭從身后的柴堆里摸索出一根粗壯的柴薪,雙手握著走到窗戶邊,使勁一掄。
那窗戶本就破舊,她這么一下就將隔窗打斷,墻壁上便多出了一個出口。
蓉兒害怕有人聽見聲音過來,不敢耽誤,把裙擺扎進腰帶里,雙手扒著窗戶使勁爬了出去。
這個時候,柴房這一塊已經沒什么人了。
她出去后,辨了辨方向,直往前廳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