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流動緩慢的輸液瓶,面不改色,“我還要繼續護著你犯罪,殺人是嗎?”
她依舊歇斯底里為自己狡辯,“我沒有殺人,那都是意外!”
“有區別嗎?”霍津臣睥睨著手術臺上的人,“聞楚,十年的情分我自知有虧欠,但該還的都已經還了,甚至你兒子聞希我也沒有虧待?!?/p>
“可你呢?你以我的名義做了什么?”他冷嗤,自嘲一笑,“我竟不知相識了十年的人是蛇蝎?!?/p>
他說她是蛇蝎…
聞楚紅著眼笑,“我若不是這樣,我早就死了,你也知道我養父什么德行。我不知道什么是舍己為人,我只知道自私自利是保護自己,至少在遇到你之前,我就像活在人間地獄。”
“津臣,我每次都在想,如果六年前是我嫁給了你,我們是不是會很幸福,而我是不是也不會落得今天的下場?”
“津臣,你回答我??!”
霍津臣默不作聲。
幾乎是很長的一陣沉默過后,他平靜道,“我該慶幸,我沒有娶你?!?/p>
她僵住。
臉色白了又白…
“…什么意思?!?/p>
“你愛的是我嗎?”
她一噎,連呼吸都停滯了。
霍津臣笑了聲,“六年前,你是因為懷孕了才接受我奶奶的那兩千萬,對嗎?”
聞楚身體輕輕顫抖,牙齒磕絆著說不出話來,“你怎么會…”
他怎么會知道!
“江城區醫院,你六年前就來過了?!被艚虺佳凵袂迩謇淅?,甚至半分情緒都沒有,“你有掛號記錄,懷孕十周,你掛的中醫保胎。在我們沒有分手,而我沒有碰過你的情況下你懷孕了,所以到底是誰背叛誰?”
如果不是沈初說她體寒,他想著趁她住院好好給她調養身子,去了趟中醫科,他還真不知道六年前,聞初就在區醫院中醫科掛過號。
而家屬填的,還是他的名字。
聞楚眼淚掉得厲害,帶著哭腔,“不是這樣的…我不是自愿的,津臣,我是被強迫的!”
“被強迫會想要保胎”
他嗤笑,波瀾不驚,“不過現在答案已經不重要了。你我之間再無虧欠,更無情分?!?/p>
他轉身欲要離開,聞楚喊道,“你難道不想知道當年你被綁架時救你的人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