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隨舟,等等我,我有事和你說。
”江隨舟腿長,邁的步子也大,就這么一會兒,居然走了這么一長段路,她剛吃完飯,有些氣喘吁吁。
江隨舟聽見后面的聲音,回過頭來,便見杜嘉柔氣息有些亂,捂住胸口,顯然有些走得急了:“沒事吧,剛才就想問了,輕荷和蓮衣怎么沒跟著你?”“我們要用早膳,她們不用?”杜嘉柔現(xiàn)在緩過來了,聽見此話,一個白眼過去。
江隨舟一時之間啞然,這規(guī)矩還是頭一次在世家里聽說,不過他未多想,畢竟趙管家這事就看出來了,杜嘉柔對待杜家上下,似乎都格外上心。
杜嘉柔:“剛才用早膳時,我才發(fā)覺,你天天就穿這么幾件衣服,顯得杜家苛待了你似的。
”江隨舟:“杜公不是也這樣,我……”還沒說完,聽得對面一聲冷笑:“我是管不了我爹,難不成我還管不了我弟?”袖子上傳來一陣溫?zé)幔皖^一看,卻發(fā)現(xiàn)是杜嘉柔拉著他的手腕。
雖然只是隔著衣服,并未接觸到肌膚,但他還是心里還是一陣狂亂。
江隨舟的耳廓已經(jīng)布滿了紅暈,他感受到了一陣熱,幸好杜嘉柔拉了他就往她的院子走,并沒有看見。
輕荷用完早膳,就開始打掃院子里飄落的桃花,院子門是開著的,她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到杜嘉柔拉了一個人往這個方向過來,她還想著:難不成馮侍郎腿好了?等走進(jìn)了,她才發(fā)現(xiàn)是小姐和表少爺,她有些吃驚,雖說二人的關(guān)系是最近確實(shí)是很好,但也未這么好吧,想著想著,不知不覺岔了氣,打了一個又一個嗝。
幸好蓮衣這時過來了,忙讓蓮衣備茶,送到杜嘉柔的房里去,沒多久蓮衣回來了,交代了小廝什么。
她仔細(xì)聽了,原來是小姐讓錦繡坊量衣的人過來,給表少爺做幾身衣服,她想:表少爺長得一表人才,衣服確實(shí)好像沒幾件。
蓮衣見她還是打個不停,偏偏還一副認(rèn)真思考的模樣,站在桃花樹下,分外好笑,給她端來一杯涼水,輕荷一口又一口慢慢喝下去,果然好了。
屋里的門又關(guān)上了,她總覺得有些奇怪,又說不上什么來,但是見蓮衣倒一臉平常,便覺得是自己想多了,繼續(xù)掃院子里的花瓣了。
心里還想著,再過幾個月,就可以吃桃子了,剛才的所思所想被丟到一邊,她想著桃子,掃地掃得更起勁了。
錦繡坊的人來得很快,他們給江隨舟仔細(xì)地量著尺寸,順便還帶來了賬簿,給杜嘉柔審查。
那邊江隨舟在任命的任人擺布,這邊杜嘉柔認(rèn)真地看著賬簿,是不是和錦繡坊的掌柜交代一些想法和意見。
錦繡坊本就是江南宋家的產(chǎn)業(yè),自杜嘉柔長大后,宋沅寧便開始漸漸將手中的產(chǎn)業(yè)交給她打理,她接手以來,生意反增不減,讓宋沅寧很是欣慰。
她這邊看完賬簿,和掌柜交代了一些事情,便看江隨舟那邊的情況,工人們已經(jīng)量完了大概的尺寸,正在交流一些細(xì)節(jié)上的尺寸。
江隨舟被圍在中間,聽眾人的七嘴八舌的交流聲音,他看起來很是不適應(yīng),偏偏還不能像對自己一般,因為要維持狀元郎的翩翩公子的風(fēng)度。
她起身,對圍在他身邊的工人們問道:“都量好了嗎?”幾人聽了,連忙恭敬地回道:“都量好了小姐,只是,我們不知是否要將尺寸做大一些,畢竟表少爺可能還會長高。
”杜嘉柔心里明白,他們是不能確定,自己是一時興起還是以后江隨舟的衣服都由錦繡坊定制,所以在猶豫要不要將衣服尺寸做大一些,以防日后要常常換尺寸。
畢竟池斐和馮鈺程的衣服,就是她囑咐的,每隔三個月就去青陽觀和馮府量好尺寸,而后再由錦繡坊定制。
“不必,尺寸正好就可以,以后江隨舟和池斐馮鈺程一樣,每三個月量一次尺寸,定制即可。
”她吩咐道。
工人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