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小兒子不足三歲,他卻只剩下白骨,且尸骨上面有多處刀傷、砍傷,他是被虐殺而死的。
”她那顆跳動的心,好似被什么敲打了一下。
他才三歲,怎么就有人下得去手。
她神色寂寂,哀戚不已。
“你可聽說七日前骷髏架子在黑夜中狂奔的事情?”良溪忍不住咳了一聲,心虛地舒了一口氣。
怎么沒聽說過。
這不就是她么。
她的靈魂當時被困秋山谷,不得出。
猶記得第一次體會到魂魄上身的感覺,盡管只是一具燒焦的骨頭,她也忍不住仰天大笑,如那護食的猴子一般,在夜色中狂奔。
直到漆黑的遠處傳來一聲驚恐的狂叫。
她才意識到,自己失了態。
某個月黑風高夜,她見著蒙面的兩人,也是一瘦一壯,說起來不就是那倆人嗎。
怪不得她會覺得熟悉。
昨夜覺得,今夜也覺得。
他們將一具燒焦的骷髏架子埋入土里,不過興許是害怕,他們只是丟了幾捧土在尸骨上面,并沒有入土為安。
慕岑山朝她揮揮手。
“你可是想到了什么?”良溪尷尬地笑笑,“沒有。
”你可以知道我引香的秘密,但是絕對不能知道我是鬼魂的秘密。
“公子想說什么?”“我查過,莊內有人感染瘟疫恰好是七日前的事情,染上疫病后被燒死。
我今日上門詢問過,那兩人的確將燒掉的尸體拋棄在了秋山谷。
那具夜奔的骷髏架子很可能就是莊內感染瘟疫的人。
可我今日派仵作驗尸,仵作說,他不是感染瘟疫,而是先中毒,而后由人用刀劍之類的利器虐殺,再燒毀尸身的。
”“你的意思是,是莊內有人將他制造成感染瘟疫的樣子,讓人人避之不及,虐殺再以火燒死。
”她沒想到,竟然有如此殘忍的人。
“我還沒說完。
”她吞了吞口水,等著他說下去。
“那人原本中毒很深,仵作先生說,極有可能是下毒之人沒有估算用量,但后來,又給他解了毒,不過有些毒素仍然殘留在體內。
”良溪以為他只是莽撞的少年郎,不曾想,比她想象的要聰明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