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見到他時,方才松了一口氣。
隨后,身子又無意識地往下滑。
慕岑山疾步靠近,蹲下身要去扶她,“傷哪兒了?”方才他在屋頂雖然不敢往屋檐靠,但是聽得卻很仔細。
自始至終,那個趙廝雖然出言諷刺了幾句,但是并沒有把她怎么樣。
而剛剛發出的動靜,也是在他們走了之后。
鬢前的一小綹青絲貼在她頜線處,而額前浮出一層薄汗,緊鎖的眉頭如枯萎凋零的花,可霜風雪雨,卻仍不肯落下。
枯萎的花也許再無來日。
可她不肯落下,也依舊是高傲的花。
她扯了扯嘴角,強撐笑意,“你怎么還沒走?”“不太放心。
”慕岑山說不清楚內心最深處的感覺,只是有些放不下她的安危。
畢竟為官者,當先敬重生命。
他如此說服自己。
可他明白,你有一張如她一般的臉。
可你們不太一樣。
她雖是鬼,卻膽小得很。
而他則從良溪的言行舉止里,看到一個堅毅倔強,機智冷靜的女子。
她明明那么需要人保護。
見她抿唇不語,慕岑山又重復一遍,“傷哪兒了,給我看看。
”良溪感覺他的語氣變了。
變得強勢,不容她拒絕。
只見良溪顫顫巍巍地伸出那根手指頭,撇著嘴,委屈巴巴地說,“你看,它無家可歸了呢。
”她翹了翹指頭。
頓時疼得更加厲害,她忍不住“嘶”地一聲,整個人從頭到底都好似麻木了一般。
她正要縮回去,便被眼疾手快的慕岑山,握住了手腕。
慕岑山仔細瞧著她的手,面不改色地說,“沒事,它或許是想要給自己找個新屋吧。
”她掃了一眼這屋子,“那這屋確實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