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想起她說的話,“我哪里敢瞧不起姑娘,只怕是也學這操控術,連我也制作成木偶,干一些糗事來報復吧。
”良溪頓了頓,才想起他還不知道自己不受這個的控制。
這件事肯定不能讓他知道。
順著他的話,良溪嗤鼻一笑,“那你可要好好聽話,不然我定然叫你好看!”慕岑山忽然一時語塞,心底驟然間冒出的那句話,一個字都不敢說。
便轉了個話鋒,說,“不過你那個小人偶倒是挺可愛的。
”良溪溘然回頭,眉目間寫滿不可置信。
他居然看得見她手中的煙。
不禁感慨太過神奇。
那要是這么說的話,只要看得見她那些奇怪的煙霧,就不會受她所控。
“怎么了?”良溪又回頭去繼續往前走,淡然答道,“沒什么。
”此后,他們又遇到兩次這樣的小隊,不過她都以不同的說辭給趕下去了。
她便使法子,讓他擺擺手,安靜地離開了。
此時此刻的趙又秉其實已經沉睡在自己的夢中,對于自己的言行舉止毫無察覺,可即便是夢中,也能真切地感覺到痛楚。
而在他如今所處的世界里,不同的痛楚能形成不同的夢魘。
透露他內心最恐懼的東西。
所以就算醒來,也只當是做了一場夢。
他引著她近乎繞過大半個山莊,才來到一處寬敞的院落。
未見其狀,卻聞其香。
清幽的香撲面而來,而她一踏入院落,便見眼前的海棠花含苞待放。
可越是往里走,便越能見到繁茂的海棠花。
未到花期,但是這處院落里,卻有好幾樹海棠,開得正繁盛。
“著雨胭脂點點消,半開時節最妖嬈。
”滿院的海棠花,正是半開時節。
慕岑山最先察覺到不對勁,“奇怪,未到時節,為何這里已經開了一半。
”她記得海棠花喜陽,所以越是往里走,似乎越是溫熱。
走過近百步,穿過花林,她見到八扇門的一間梨木屋,屋頂上還點綴著枝葉與殘花,霎有如臨仙境之感。
屋外有兩名婢子正互相依偎著,睡著了。
她們睡意正濃,其中一個小婢子還帶著甜甜的笑,梨渦最是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