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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不能細算,一算一個窟窿眼。
原本斬釘截鐵計劃著與原生家庭切割的我,不知不覺間卻越陷越深。
工作多年,月薪過萬,但仍跟好幾個人一起合租。
我連戀愛都不敢談。
大姐就像在我銀行卡里裝了監視器,每每我剛剛攢下一點兒錢,都被她以這樣那樣的理由獻給了家里。
因為所有的花銷,最終她都會跟我
aa。
她理直氣壯。
「那也是你爸媽呀,養老平攤,不能光指著我。」
可最開始,我并未同意這些支出項。
這些年,大姐贏得了美名。
爸媽逢人便夸她,說她是老林家最孝順的人。
可……事情都是我在做。
我不想跟她爭這些虛名,但也不想再被她裹挾了。
我看著她,很認真地說:
「姐,你睜眼看看我這生存條件,我都混成這樣了,你就大發慈悲放過我吧。」
她忽然就哭了起來。
「難道我就過得很好嗎?
「誰讓我們攤上這樣的家庭呢?」
她連夜趕過來,一身白襯衣黑褲子,標準的工裝。
手上拎的包,還是幾年前她過生日時我給買的,商場特價
99
元一只。
可她年薪已經快三十個了。
她絮絮叨叨:
「爸一天喝三頓大酒,媽不是在耍麻將,就是跑神婆家撒錢算命,家里的大事小情,都要我管。
「表弟婚禮要
2500,表妹升學宴又去了
5000,舅姑姥姥去世,又是